陳蘭看向孟雨霏的眼神充滿了憐愛,“你有心了。”
“都是應該的。”孟雨霏乖巧地站在一邊。
虞向晚卻是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看向了謝司硯。
她記得兩個月前,她就在為陳蘭的生日籌謀,讓謝司硯留意一下《河上花圖》的殘缺字畫。
沒曾想,他找是找到了,卻是給了孟雨霏做順水人情。
謝司硯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自然,頓了頓,才走向前說:“媽,我和晚晚也準備了禮物給你。”
說著,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人抬上來一個價值不菲的玉石。
玉石雖然也不便宜,但是和字畫比起來,還是缺點看頭。
因而陳蘭只是淡淡一句“有心了”,便什麼話都沒有了。
宴會上來的人不少,謝家作為江城老牌豪門望族,自然有不少人上趕著來奉承。
虞向晚不喜歡這種場合,便主動走到角落裡待著。
“向晚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孟雨霏就像是陰魂不散,主動湊上前來。
虞向晚沒有理她,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作什麼妖。
孟雨霏見她沒說話,不由得勾唇一笑道:“向晚姐,其實我有時候真的挺同情你的,丈夫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說你掛著個謝夫人的名頭做什麼?”
“當然是掛著名頭氣死某些想上位卻上不了的三姐唄。”虞向晚毫不客氣懟回去。
孟雨霏氣得咬牙切齒,但很快又冷靜下來,她故意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翡翠手鐲,輕輕轉動著。
虞向晚認識這個手鐲,是陳蘭手上一直戴著的,象徵著謝家未來兒媳的身份。
她和謝司硯結婚這麼多年,陳蘭都沒能把手鐲給她,可現在卻給了孟雨霏,由此可見陳蘭對她的喜愛。
“你嫁進謝家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下,虞向晚,我還真是挺心疼你的。”孟雨霏嘲諷道。
“你能下,那你就多下幾個。”虞向晚給了她一個白眼。
都什麼年代了,還母憑子貴呢。
當年破封建迷信的時候,怎麼沒把她的腦子給撬了呢?
孟雨霏宛若一拳頭砸在棉花上,她見虞向晚絲毫不為所動,不由了冷哼一聲,“我可是伯母認定的兒媳,就算你不想離婚,也是不可能的,虞向晚,謝家只有一位少奶奶,那就是我!”
“好,等你們結婚了,我會給你們包個最大的份子。”虞向晚如同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還真拿謝司硯當什麼香餑餑呢,都是她玩剩的了。
孟雨霏不相信她能這麼淡定,想說點什麼,卻見管家朝這邊走來。
“夫人,老太太想見您。”管家站在虞向晚面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虞向晚衝他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孟雨霏這時站了出來,“劉管家,我也想去見見奶奶,我給奶奶也帶了個禮物的。”
謝老太太是謝家真正的掌舵人,孟雨霏不傻,只要搞定這位老太太,以後謝家還不都是任由她說了算?
可誰知劉叔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眉頭一皺,“老夫人只想見少夫人,孟小姐想要約見,還需另尋日子。”
“我是孟家小姐孟雨霏,奶奶不可能不會見我的,您只需要去說一聲就好。”孟雨霏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