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謝司硯著急忙慌地上前,一把捏住虞向晚的胳膊,壓低聲音,“你沒事別發神經!”
“我可沒胡說,謝家祖傳的玉鐲都戴在孟小姐的手腕上了,這不是已經預設了嗎?”虞向晚的話,讓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孟雨霏的手腕上。
孟雨霏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她是想要在虞向晚面前炫耀,但是並沒有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展示。
畢竟她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的,難免遭人說閒話。
謝司硯自然也沒想到這麼一出,下意識地看向了一邊站著的陳蘭,後者有些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頓時,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晚晚,這個手鐲是我媽為了感謝孟小姐的賀禮所以給她的,做不得數,你別亂想。”謝司硯立馬深情款款地低頭看向虞向晚。
虞向晚微微偏過頭,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只覺得虛偽至極。
以前她總覺得這雙眼睛很好看,現在想來,也不過爾爾。
謝司硯見她不說話,不免更加心急,當即表態,“你放心,我對孟雨霏一點好感都沒有,她這麼毛手毛腳的一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幹不好,連你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孟雨霏聽到這番話,大受震驚,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為謝司硯的心裡有她,愛著她,可是當聽到他嘴裡的這番話時,心如同刀割,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在眼眶裡打轉。
“你這麼說,就不怕孟小姐生你氣?”虞向晚故意問道。
“你是我的妻子,孟小姐生不生氣跟我有什麼關係?”謝司硯態度很是堅決地說道。
“砰!”
孟雨霏手裡的高腳杯應聲而落,下一秒,她頂著眾人詫異的目光,哭著跑了出去。
“雨霏!”陳蘭想攔卻沒攔住,只得憤憤地看向了一邊的虞向晚,“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婆母這話好沒道理,剛剛那些話又不是我說的,怎麼又怪上我了?”虞向晚反問道。
陳蘭語塞,但是當著大家的面又不好直接發火,只好把氣嚥了回去。
而謝司硯自打孟雨霏哭著離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目光時不時地看向門外。
“你要是真擔心就追過去看看,免得孟小姐想不開。”虞向晚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冷笑一聲說。
“我……”謝司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虞向晚卻是沒什麼耐心,這個時候還要立什麼深情人設,真是不夠噁心的。
她也懶得跟謝司硯周旋,最近本來就夠累的了,她尋了個角落直接坐下,沒有孟雨霏這個攪屎棍,她樂得自在。
只是很可惜,還沒安靜幾分鐘,孟雨霏那邊出事了。
謝司硯接到電話的時候,臉色都嚇白了,原本還想在虞向晚身邊扮演好一個“好丈夫”的形象,現在再也顧不上旁的,直接撥開人群衝了出去。
虞向晚大概也知道他是出去找孟雨霏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虞向晚,你居然還有心思坐在這兒休息?\"陳蘭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刺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雨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