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著地面,眼底被猩紅的顏色佔據。
身材依舊那麼高大,可看著卻無端有些落寞。
姜辭都有點可憐他了,鬧的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有情人終成陌路?
呸!
還不止!
是有情人終成舅侄兒!
“行了行了,別看了,再看人家都該發現了。”姜辭把賀驚瀾緊緊握住的腳踏車把手摳出來,跑了兩趟,將腳踏車推進屋裡,又來拽跟木頭樁子似的賀驚瀾。
賀驚瀾回頭,就看見沈青黛抱著沈朝朝一路往前,她的身影落在地上,被夕陽的餘暉拉的很長,隨著她的腳步一跳一跳的向前,彷彿每步都用盡了積攢的力氣,單薄的讓人心疼。
他抿緊了嘴唇,清透的眸底湧起一絲潮意。
沈青黛。
等等我好嗎?
他的身體進屋的那刻,沈青黛忍不住回頭,入目的是染著夕陽餘暉的街道,絢爛的像雨後的彩虹。
虛幻。
飄渺。
她抿了下唇,抱緊懷裡的沈朝朝進了電話亭。
周家必須儘快聯絡上,跟秦放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厭惡的想要作嘔,被他碰過的地方她恨不得剜掉。
可電話裡面傳來的,依舊是無法接通的忙音。
她握著電話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指尖都泛白了。
無助的感覺四處瀰漫,佔據了她整顆心臟。
倆人都同樣的煎熬。
同樣的無計可施。
蘇北看沈青黛失魂落魄的從公安局門口經過,忍不住探出頭問:“你怎麼了?我瞧著你的臉色不太好。”
沈青黛側頭,見是昨天幫過她的年輕公安,揚唇對他露出幾分笑意:“沒事,可能是坐月子不怎麼出門,有點兒不太能吹冷風。”
蘇北一聽頓時道:“那你趕緊回家去吧!”
“好的。”
“再見。”
沈青黛轉身走了。
表情有點兒懊惱,感覺自己真是昏了頭了,連基本的禮節都忘記了,今天居然沒買點東西過來感謝人家。
她低頭晃了晃沈朝朝,媽媽是糊塗蟲是不是?
沈朝朝不懂她的意思,回了個燦爛的笑臉。
蘇北盯著她的背影,感覺心裡像是有什麼在撓。
撓心撓肺的。
難受啊!
他師傅陳紅軍探頭,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回頭就往他腦門兒上扇了一巴掌,滿臉的恨鐵不成功:
“還看還看?”
“你咋不跟上去呢?”
“先不說昨天那男的,就說今天開桑塔納的男的,你覺得你有可比性嗎?趕緊從老子跟前消失。”
陳紅軍感覺看自己這個蠢徒弟眼睛疼。
可蘇北卻發現了精華,將腦袋收回來問:“你說的昨天那男的,是那個穿白色襯衫騎腳踏車的?”
“那不然?”
“他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陳紅軍端起上面寫著先進個人的大搪瓷杯子呲溜了一口,“他也喜歡這位女同.志,而且她們的關係還不淺呢!”
蘇北瞪大眼睛,“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我咋沒看出來?”
不都是正常人嗎?
陳紅軍冷哼,“你要能看出來還用喊我師傅?”
說的好像也是哈?蘇北憨憨的摸摸下巴。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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