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察覺到了周霆琛的目光之後，她才勉強一笑。
“這是個好事，不是嗎？”
只是莫芷瑤笑得比哭的還要難看。
“至少我終於知道我爸媽究竟是怎麼死的，也知道仇人是誰，甚至不用再揹負害死了我爸媽的罪名。”
莫芷瑤一字一句地說著，可說著說著哭聲也變得哽咽起來。
最後像是承受不住。
直接捂著臉痛哭。
見她這樣，周霆琛越發的心疼了。
他向莫老爺子給了一個抱歉的神色。
就哄著莫芷瑤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說莫小波怎麼不去死？”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哭著哭著莫芷瑤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
“他怎麼能這麼做？”
……
她一聲接著一聲淒厲的質問，哭的周霆琛的心裡就跟壓了座泰山似的。
周霆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莫芷瑤哭，就在一旁遞紙巾。
直到莫芷瑤的哭聲變得越來越小，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都發洩出來吧，發洩出來之後就好了，從此以後，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周霆琛輕輕地擁住了莫芷瑤。
莫芷瑤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然後抬著通紅的眼眶看他。
“我休息室裡的櫥櫃裡有酒，你能幫我拿出來嗎？”
面對著如此脆弱又可憐的莫芷瑤，周霆琛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莫芷瑤想要一醉解千愁，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公司這邊還有他呢。
周霆琛默不作聲地點頭，然後就從休息室裡拿出了那瓶紅酒。
殷紅的酒液被倒在透明的玻璃杯中。
莫芷瑤完全把紅酒當成了飲料，一口接著一口。
她壓根兒就沒嚐出這酒究竟是什麼味道。
只覺得又酸又澀。
但是卻又一杯接著一杯地往嘴裡灌。
周霆琛眼睜睜地看著一瓶酒都要見底了，而莫芷瑤的眼神之中也出現了迷茫。
這才上前阻止。
“差不多就行了，你別喝太多，喝太多，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痛的。”
周霆琛打算將酒杯收起，可是剛剛伸出手，就被莫芷瑤按住。
“我還要喝！你去給我拿！”
莫芷瑤伸手推搡周霆琛，死死地抱著酒杯不放。
“再給我喝一點！求求你了！”
她很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周霆琛也沒打算繼續讓她喝下去。
假意說自己要去給莫芷瑤拿酒，轉身趁著莫芷瑤一個不注意，直接將杯子收了起來。
莫芷瑤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朝著周霆琛撲過去。
桌子上剩餘的酒都被打翻。
全部淋在周霆琛的白襯衫上。
“你好香，你是不是酒變成的？我要喝了你！”
莫芷瑤的雙手掛在周霆琛的脖子上，整個人都緊緊地貼著他。
她小巧的鼻尖不停地在周霆琛身上嗅聞，然後伸出舌頭。
追逐著周霆琛身上為數不多的酒味。
周霆琛只看著莫芷瑤的腦袋不斷向下，很快就到了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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