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這番說辭，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吧！你手底下的人送上來標書，你連看都不看一下，就直接上去宣講嗎？”
還什麼一點都不知情，這是把他們當成傻子糊弄吧！
“更何況，那種一眼假的材料你也敢拿出來用，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壞，還是又蠢又壞。”
莫小波被莫芷瑤懟得啞口無言，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他偷偷看了一眼莫老爺子，發現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莫小波立刻意識到老爺子這次動了真氣，要是不想辦法糊弄過去的話，那他今天可就完了！
他深吸一口氣，又開始嚎了起來。
“爸，我真是冤枉的！別人不瞭解我，你還能不瞭解我嗎？就我那水平，我哪裡看得懂上面的什麼鬼材料？就是手底下的人給我拿上來說這標書必定中標，我這才上去宣講的？”
莫小波說著，又重重地磕了幾個頭，額頭都磕紅了。
“我就是想給你爭口氣，向你證明一下，我也不是沒用的廢物！”
說著莫小波就開始抹起了眼淚，抽抽噎噎的。
“要知道這標書是偷來的，我哪裡敢用呢？”
莫老爺子看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莫小波，心中也有些動搖。
然而，莫芷瑤卻並不打算放過他。
要不是周霆琛警覺早早就發現了問題，提前佈置了陷阱。
那現在他們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周霆琛成為副總經理之後的第一個專案。
一旦失敗後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莫芷瑤就為莫小波的險惡用心而氣憤不已。
“二叔，你這話騙騙家裡的狗也就得了，你自己手底下的人怎麼弄來的標書？難道你心裡沒數嗎？”
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莫小波。
媽的，多管閒事！
莫小波恨恨地瞪了莫芷瑤一眼，又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對著莫老爺子哭訴。
莫芷瑤信不信又無所謂，只要老爺子信了就行！
“爸，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把負責標書的那個員工叫過來，當面對質！要是我說謊，天打雷劈！”
他指天發誓，神色正的發邪。
莫芷瑤被他的不要臉震驚了，還想繼續，卻被周霆琛輕輕拉住了胳膊。
“芷瑤，算了。”
周霆琛語氣平靜對她搖了搖頭。
“二叔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我們還不相信，就顯得我們咄咄逼人了。”
像這種事，是絕對查不到莫小波頭上的。
他手底下有一群人願意頂包。
這也是他在第一時間發現情況之後為什麼沒有拆穿的原因。
莫芷瑤心中不甘，開始嘟囔。
“明明就是二叔的錯，我們現在退一步，只會讓他下次更加囂張！”
“我知道。”
周霆琛對此毫不在意，耐心地解釋起來。
“我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眼下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是各執一詞，最後不了了之，與其這樣，不如先穩住他，以後再慢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