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許瑾淮神情頹敗，他蹲在地上，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想不明白，明明他跟妍妍就快要步入幸福的生活了。
怎麼就……
就……
變得不堪入目了呢。
許瑾治看了一眼許瑾淮，他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陪著。
有能夠直接解決矛盾的捷徑，卻不能明說。
很痛苦。
他再次將手放進了兜裡，卻摸了個空。
哦，他忘記了，煙抽完了。
沒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急救室的門突然開啟。
醫生走了出來。
許瑾淮跟許瑾治對視了一眼，立馬迎了上去。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病人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但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聽到這，許瑾淮鬆了口氣。
許瑾淮把張婉容安排到了張秀凌的房間，他們爺孫倆放在一起，在外面加強布控。
許瑾淮坐在張秀凌的床邊，看著老師蒼老的容顏，心情難受。
這兩年，他只要有空就會來陪老師說說話。
可是老師一直都沒有回應過。
等待一個愛自己的人醒過來，真的很痛苦。
“老師，對不起。”
“我知道你一定是希望我能夠保護好張婉容的……”
“可現在……”
許瑾淮看了一眼隔壁床上臉色慘白的張婉容，嘆了口氣。
“我下次再來看你吧。”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
他起身離開，卻沒注意到身後張秀凌的手指動了動。
不過只有一下。
一個小時後，許瑾淮站在自家別墅門口，望著還亮著的燈。
眼神愧疚。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雲妍，該怎麼跟她解釋今天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沒有秦雲妍打來的電話，就連一條資訊都沒有。
良久，他站得雙腿發麻，還是決定回家。
該來的總會來。
推門而入，秦雲妍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扭頭看了過來，眼神很平靜。
“回來了？”
秦雲妍聲音淡淡的，沒有責問，沒有情緒。
很不真實。
秦雲妍的反應讓許瑾淮心頭一緊，他皺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妍妍，今天晚宴的事……我……”
他明明已經在外面找了很多理由，可面對秦雲妍時，那些藉口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的，沒事。”
秦雲妍站起身來，手裡拿著手機，“時間不早了，我回房間休息去了。”
走到一半，她停下了身子，轉過身看著許瑾淮，“對了，最近我睡眠淺，所以分房睡吧。”
許瑾淮一聽，急了。
“妍妍。”他喊道。
秦雲妍停下腳步，也沒回頭，只是等待著他的下文。
有那麼一瞬間，許瑾淮很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
“晚安。”
“今天的事，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你別多想。”
秦雲妍微微點頭，轉身消失在走廊盡頭。
許瑾淮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他跟秦雲妍的婚姻正如周宇翰所料，在悄悄地裂開一道難以癒合的縫隙。
許瑾淮準備回客臥休息，只是走到一半，他停了下來。
他開啟了左邊的房間，裡面的佈置是粉嫩粉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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