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妍避之不及拉著周宇瀚離開現場,許瑾淮沉默良久,還是默默的回了病房。
他想收拾東西拿回家,可正當無意間走到垃圾桶前面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呆住了。
是自己送給秦雲妍的項鍊,與張牙舞爪的垃圾混在一起,他顧不得髒將其扒拉出來,一時間只覺得心痛難忍。
不僅僅是項鍊,還有自己花費了無數心思的婚戒,從設計到成型,他花了兩個月心思。
如果說前面的事都可以用失憶來解釋,可她知道那是婚戒,哪怕她還給自己,也比扔進垃圾桶裡好的多。
是不是自己的感情,也只能被她當成垃圾?
“小姐說了,那些垃圾衣服都扔遠遠的,她看了都覺得髒眼睛。”
“要我說啊,那個叫許瑾淮的也真是不識抬舉,小姐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我要是他,夫人給點錢就趕緊拿著走。”
“是啊,真以為趁著小姐失憶的時候拿了結婚證就能變成秦家的乘龍快婿?真是痴心妄想。”
保潔的聲音遠遠傳來,原來,就連這些人都知道他是在強求。
他難堪的躲進衛生間,等到保潔從房間裡收拾完垃圾後才出來。
秦雲妍回到病房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怎麼樣?累不累?”他將所有的不開心埋藏心底,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上前問道。
“還好。”她不冷不熱的回答。
她挽起袖子,許瑾淮突然看到上面的紋身,上面還紅腫著,顯然是今天剛紋的。
是“ZYH”,周宇瀚的名字縮寫。
“你去紋身了?”許瑾淮難以置信的問道,那個平時最怕痛的秦雲妍怎麼會去紋身?
“是啊,路過就紋了。”秦雲妍回答的理所當然,一雙明眸中滿是得意和挑釁。
“去洗掉。”自從秦雲妍醒來他是第一次發火。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秦雲妍怒視著他,那雙眼睛曾經裝滿了愛意。
回想起今天自己的東西像垃圾一樣被扔掉,她回來身上卻還帶著別的男人的名字,許瑾淮幾乎發瘋:
“法律上我才是你丈夫,你怎麼能這麼做?”
“走,我帶你去洗。”
“啪”的一聲脆響,許瑾淮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秦雲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敵意:
“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我跟你結婚也不過是因為我那時候什麼也不知道,你憑什麼管我?”
看著那張最熟悉現在卻無比陌生的臉,許瑾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曾經在一起恩愛無比的兩年原來是幻夢一場,她甚至認為那是假的。
“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病房裡的爭吵聲很快引起了外面保鏢的注意,他們擁進來:
“許先生,你還是先出去吧。”
“小姐現在還在住院,這樣下去的話對身體不好。”
他們字字句句都是為了秦雲妍,連拉帶拽的將許瑾淮扯出了病房。
空無一人的小巷,許瑾淮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