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淮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手術刀,放在了周宇翰的手腕上。
“你敢!”周宇翰怒視著許瑾淮,出聲威脅,“你不怕妍妍更討厭你嗎?”
許瑾淮手頓住,睫毛顫了顫,他看向周宇翰那小人得志的嘴臉,手上用力,刀鋒劃過,鮮血瞬間染紅了床單,周宇翰的慘叫聲在病房內迴盪。
“你想告狀你就去告狀,我不在意了。”
說著,許瑾淮劃拉了一刀又一刀。
就如同他被綁架時,周宇翰一棍接著一棍砸在他的腿上。
可週宇翰卻沒他的骨氣,從第一刀開始,就慘叫連連,到了後面,開始求饒。
“許瑾淮,夠了。”
“你停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對不起……”
這句話挑動著許瑾淮的神經,他眼中寒光閃爍,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歪頭,聲音喑啞又冰冷:“很多事,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
話音剛落,手術刀插進了周宇翰右手手腕。
“啊——”
周宇翰直接疼暈了過去。
“真廢物。”
許瑾淮冷嗤一聲。
林淼站在他的身後,很是擔心他的狀態。
多次他想開口勸阻,最終都閉上了嘴巴,她不是二少,不能打著為二少好的名義阻攔他。
看著周宇翰如今的慘狀,許瑾淮心裡沒有任何快意,他只覺得作嘔。
人慣會見風使舵,也慣會挑軟柿子捏。
而他在周宇翰眼裡,無權無勢無錢,就是那個最好的軟柿子。
可偏偏他真正的身份是許家二少,所以周宇翰註定會失敗。
而那些真的無權無勢的人,被這些人給挑上,會面臨的將是永無止境的痛苦。
真是噁心的一類人。
“我們走!”
林淼得到指令,推著許瑾淮離開病房。
守在門外的許瑾治臉色焦急,仔細打量了許瑾淮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讓林淼把人推回病房。
跟上去前,他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狼藉,冷聲吩咐道:
“挑了他右手手筋,扔周家門口去。”
“是。”
一天後,許瑾淮在病房裡休養,門口傳來了秦雲妍憤怒的聲音。
“許瑾淮,你怎麼那麼惡毒啊!居然廢了阿翰的手,你知道他的手是做什麼的嗎?”
“他是要當畫家的,你這樣做,跟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秦雲妍聲音很大,很刺耳。
“二少,我把他趕走!”
林淼將一條毛毯搭在許瑾淮的腿上,開口道。
“讓她進來吧。”
許瑾淮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需要秦雲妍親自解答。
秦雲妍怒氣衝衝上前,卻被林淼攔在了兩臂距離之外。
在她開口前,許瑾淮先開口了:
“秦雲妍,我媽墓地的位置是你告訴周宇翰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