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雲妍徹底離開後,許瑾淮才被林淼從隔壁休息室裡推出來。
許瑾淮目光落在盒子上,目光復雜。
他緩緩開啟盒子,項鍊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就如同曾經的秦雲妍在他心裡那樣奪目。
“啪——”的一聲,盒子關上。
“二少,它怎麼處理?”
“先放起來吧。”
許瑾淮將盒子遞給林淼,隨即便一直保持著沉默。
林淼接過盒子,心中暗自嘆息。
半個小時後,臨江別墅。
許瑾淮看著從他到後,就一直在打電話的大哥。
許瑾治工作的時候,一臉嚴肅,眼神冷冽,時而蹙眉,時而抿唇,偶爾推一下眼鏡。
許瑾治並不近視,卻總是戴著眼鏡。
他以前問過大哥為什麼要戴,大哥沒有回答他。
現在他好像明白了一些,眼鏡就是大哥的封印,一旦戴上,他就是許氏的掌權人,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許瑾治雖然打著電話,但一直都有關注許瑾淮的狀態。
事情處理乾淨後,他結束通話電話,坐在了許瑾淮對面。
“想問什麼?”
“那些畫,周宇翰是怎麼得到的。”
這一直是許瑾淮心裡的疑問,他不相信他的家人會把他的東西給扔掉,或者賣出去。
他想不明白。
許瑾治嘆了口氣:“這件事大哥確實應該跟你說聲道歉。”
許瑾淮疑惑。
“我也是在周宇翰把畫送到拍賣會上才知道這件事的,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了。”
“當年你情況不對,我跟父親就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放到了香山的別墅。”
說到這,許瑾治沉默了,觀察許瑾淮的神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後,才繼續開口:“這些年,那裡一直都是無人居住的狀態,我讓人調了監控,發現周宇翰是在去年無意間進去的,然後破壞了監控,把東西搬走的。”
“只是他沒想到有一處監控被自己給漏掉了。”
許瑾淮笑了,沒想到周宇翰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真不怕法律的嚴懲嗎?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能夠凌駕於法律之上了?
香山別墅,那裡承載著最多母親的回憶。
他們每年只要有時間,一家四口就會去那裡度假一段時間,但父親沒時間後,就從四個人變成三個人,他們兄弟二人陪伴著母親。
想來這些年,大哥也沒去過那裡吧。
父親……就更別提了。
畢竟母親的去世是他們的心結。
“他說這些畫是他畫的?”許瑾淮突然問道。
“嗯。”許瑾治點頭,隨即將剛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靠著這些畫,在網上有不少粉絲,甚至引來了張秀凌張老的注意,成了她的學生。”
張秀凌……張老。
他的啟蒙老師。
許瑾淮心頭一震,握緊了輪椅的扶手。
“張老……沒認出來那些畫嗎?”
張老可是教過他好幾年的老師,怎麼可能會認不出那是他的筆觸呢?
許瑾淮露出一抹苦笑,原來那麼多人都被周宇翰矇在鼓裡。
許瑾治皺眉:“別多想,你心裡要是有疑問,過段時間可以親自去問問張老。”
許瑾淮猛地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過段時間國內要舉行比賽,張老是其中的一個裁判。”許瑾治揉了揉許瑾淮的腦袋,“周宇翰會參加這個比賽,小淮,你也很想在眾人面前揭下他的偽裝,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