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瑾淮要開口說話時，秦雲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她看向許瑾淮的眼神憎惡：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了，這裡不歡迎你。”
許瑾淮被秦雲妍這番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明明前幾天兩人還能和睦說話，今天卻又變了個人似的。
不對勁，很不對勁。
許瑾淮緊盯著秦雲妍，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難道真的是秦雲妍的情緒反覆無常？
“沒聽到嗎？妍妍趕你走呢！”
周宇翰不喜歡許瑾淮看秦雲妍的眼神，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在被人覬覦。
都已經這麼說了，許瑾淮也不是什麼臉皮厚的人。
剛離開醫院，許瑾淮就接到了張秀凌的電話。
自從前段時間周宇翰被爆出弄虛作假的醜聞後，許瑾淮就沒跟張秀凌有聯絡。
突然之間接到他的電話，許瑾淮有些驚訝：“張老？”
“小淮啊，到老師家裡來一趟，老師有事找你。”
張秀凌的聲音沙啞，聽起來有些疲憊。
“什麼都不用帶，你一個人過來就好，老師想單獨跟你見見。”
許瑾淮挑了挑眉，不知道張秀凌找他有什麼事。
不過他沒辦法拒絕。
“好，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來。”
本來以為通話應該到此為止了，卻不想張秀凌並沒有掛電話，反而問起了秦雲妍：
“你跟秦小姐兩人最近相處得怎麼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許瑾淮總覺得不對勁，可他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
“張老怎麼會想問這個？”
電話那端沉默良久，最終張秀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叮囑許瑾淮路上注意安全，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路上，許瑾淮一直在想張秀凌打這通電話以及詢問自己跟秦雲妍兩人感情之事的目的。
但一直沒想明白。
到最後，乾脆也就不想了。
等見到了張秀凌，一切就都明白了。
跟張秀凌見面，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張秀凌看著有些反常，今天穿了一套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看起來很正式。
“張老。”
許瑾淮禮貌地跟張秀凌打招呼。
張秀凌點頭應下，隨即走到林淼的位置，代替了她的位置，要幫許瑾淮推輪椅。
“張老，我可以自己來……”
“不用，跟老師客氣什麼。”
張秀凌說著，就推著許瑾淮進了房間。
房間是被打掃過的，很乾淨。
在陽臺處有一個茶室。
張秀凌把許瑾淮推到一旁坐下，自己則在另外一邊坐下。
許瑾淮掃了一眼，茶具齊全，茶種齊，想來應該是提前就準備好的。
張秀凌落座，看許瑾淮的眼神帶著愧疚。
許瑾淮一時間被看得莫名其妙，他微蹙眉，不明白張老為什麼要這麼盯著他看。
“張老？你找我過來，想跟我說什麼事？”
張秀凌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反而開始煮起茶來。
許瑾淮看著他行雲流水的操作，不由想自己晚年這樣過，也是不錯的。
“嚐嚐，你媽以前最喜歡喝我煮的茶。”
張秀凌將一杯茶遞到許瑾淮面前，語氣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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