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上一次自己毫無防備地被催眠。
一定是那一次，自己說出了這個秘密。
“就算你們知道又怎樣！我不說……”
“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兒，就不會在這裡說半天廢話了。”
許瑾淮冷冷地打斷秦世康的廢話。
他不想再繼續聽下去了。
他有些擔心秦雲妍的狀態。
許瑾淮心疼地摟住秦雲妍。
病房內，一片死寂。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歡歡，眼神躲閃。
許瑾淮精準地抓住了她的不對勁。
秦雲妍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徹底平復下來後，她才看向秦世康。
一字一句道：“我媽她跟我說過，年輕的時候她是喜歡你的，可你的所作所為一點點磨滅了她的喜歡……”
她哽咽著：“最開始，她根本沒有懷疑過你，是後面你不知足，你不願意隱瞞了，你的馬腳越來越多，她想不注意都難。秦世康，你巴不得她找你鬧吧？”
這一刻，秦雲妍眼裡的恨意達到了無法再上升的程度。
“這樣的話，你就能找到機會，跟她離婚。可是她為了我隱忍了二十多年，她是個偉大的母親，而你，是個垃圾！你配不上她！”
“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秦世康聞言，盯著秦雲妍眼裡的恨意，身子一顫。
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只能這樣了。
“阿淮，我們走吧！”
秦雲妍已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秦世康。
許瑾淮拍了拍秦雲妍的手背，扶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他看向王歡歡，質問道：“王女士，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記說了？”
“什、什麼？”
王歡歡回過神來，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許瑾淮。
“為了你的兒子著想，我建議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許瑾淮淡淡道，“要知道你兒子現在半身不遂躺在醫院裡，現在他的所有醫藥費都是從自己的賬上走的，身邊可沒有一個知心人照顧。”
“你說，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用完了，醫院會不會留著一個廢人？”
王歡歡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
她眼珠子不停地轉著。
秦雲妍意識到什麼，沒有開口，只是在等待。
秦世康思索著王歡歡知道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
所有人的耐性都在一點點耗盡。
許瑾淮冷笑一聲，“你可以選擇沉默，不過後果自負。”
說完，他走到秦雲妍身邊，兩人準備一起離開。
“等等！”
王歡歡見狀，立馬開口阻攔，“我、我說！”
許瑾淮跟秦雲妍轉身冷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王歡歡咬了咬唇。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滿足你。”秦雲妍冷聲道。
許瑾淮在一旁點頭。
王歡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腦子裡浮現著秦軒被因為身上沒錢，被醫院趕出去，最後悽慘死去的樣子。
她顫抖著唇瓣，嚥了咽口水，開口道：
“我要回到小軒身邊，並且負責他的醫藥費。”
“可以。”秦雲妍點頭。
王歡歡得到肯定答案，緩緩開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秦世康聽完後，目瞪口呆地看著王歡歡，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居然是這樣的。
而許瑾淮的面色格外的複雜，秦雲妍眼裡則是掠過了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