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老虎、熊瞎子還有狼和野豬。
東北自古就流傳著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興安嶺也算把這三樣佔全了。
趙全軍帶著陸小曼在村裡走著,路邊全都是柵欄,這些柵欄比趙全軍都要高,一根根木頭插在土裡,連成一排,都是用來防野獸的。
說一句笑話,馬蹄屯的男人平時也就敢欺負欺負傻狍子,他們靠著這興安嶺,只要餓不死,就不會想著進山打獵。
“小曼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不以身犯險,為了你和肚子裡的孩子,我也會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趙全軍哪能不知道打獵的風險,可是對他來說,眼下沒有比打獵更好的生存方式。
“他們又來找麻煩了。”陸小曼身體突然一繃,她看到馬荒子帶著趙全貴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趙全軍當然也看到了這兩個王八蛋。
“趙全貴,你什麼時候成馬荒子的狗了?這馬荒子欺壓老趙家七八年,你跟在他屁股後面不覺得臊得慌?”
馬荒子和趙家的恩怨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
這趙全貴為了對付趙全軍,都能去跪舔馬荒子,這說明他已經完全沒救了。
“趙全軍你別在這兒廢話!剛剛公社來的專員說你交了斷親書!怎麼,我跟馬隊長舉報你偷東西,過來抓你去公社,你還有意見?”
趙全貴站在馬荒子身後,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樣真讓人噁心。
可他也太蠢了,蠢到趙全軍都懶得和這兩個王八蛋計較了。
“我們走吧,跟這些蠢貨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趙全軍握著陸小曼的小手準備繞過這二人。
站在趙全軍的視角,趙全貴和馬荒子這兩個反派太弱,太蠢。
就算趙全軍滅了他們倆個,都找不到任何爽感。
“趙全軍,你想畏罪潛逃是吧!”
馬荒子往左邊走了兩步,堵住了趙全軍的去路,他橫著個臉,叉著腰,就沒打算放過趙全軍。
趙全軍抬頭看了看天空,知道馬上就要下雪了。
這時候,趙全軍還想著早點回去再加固一下護林房,真沒時間跟這兩個蠢貨掰扯。
“我說二位大哥,你們的腦子裡是漿糊嗎,我昨天從家裡拿的東西,今天才去公社斷親,這算是偷東西?”
“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你們是有毛病吧,趕緊去公社問問斷親書上的日期是哪一天!”
如此簡單的邏輯,趙全貴和馬荒子就是想不明白。
不過好歹馬荒子還有點腦袋,他沒有把腦子全用在整人和調戲婦女上。
“趙老二,你們給斷親書上按手印的時候上面有日期嗎?”馬荒子問了問趙全貴。
可趙全貴竟然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馬隊長我不認得字,哪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但趙全軍說那是斷親書,還讓我爹我娘按了手印。”
“不知道寫了啥?”馬荒子頭都大了,他自己蠢就算了,這豬隊友比他還要蠢!
趙全軍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他要是在四十年後遇到趙全貴這號傻子,不得拿趙全貴的資訊貸個幾十上百萬啊。
“馬隊長,我可以走了吧,對了公社專員應該也跟你們說了,我現在是護林員,往後馬蹄屯後面的林子你們少去!”
“要是讓我看到你們,那就別怪我懷疑你們是進林子裡偷國家的木頭!”
護林員沒有執法權,但是有勸阻的義務和權力。
要是趙全軍看到誰偷砍木頭,他是能去公社舉報的,而且他的話就能當證據用!
馬荒子看趙全軍趾高氣揚的帶陸小曼走了,他氣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呵,養活孩子讓貓兒叼去了,白費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