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白先生一定幫忙後,盧員外又大方的讓人取來黃金百兩,要贈予白先生。
白先生拒而不受,禮貌告辭。
盧員外見此,知道他們一家子的倔脾氣,也未曾強求。
知道“千里餓殍圖”之事後,盧員外再無心情交談,直接端茶送客。
白先生也是識趣,主動告辭。
等白先生出盧府,夜明感覺輕鬆不少。
盧府給它的壓力太大。
白先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訪友去。
先到一家書生的門前,與人相見。
隨後,兩人結伴而行,又去尋訪其他友人。
至中午時,已有五人聚在一起。
五人一起相談甚歡,選擇一家看去頗為雅緻的酒樓,一同用午飯。
夜明有點看不上白先生的這四個朋友,無他,這四人身上都沒有浩然正氣。
甚至其中一人身上還有一股子“酸氣”,想來是個腐儒。
事實也和夜明猜測的差不多,幾人交談,那腐儒說話做事都顯得極為迂腐,光是五人落座的小事,都要爭著論資排輩,才肯坐下。
真不知白先生是如何與這種人成為朋友的。
看得出來,白先生很關心朝廷政事,一直在同幾人討論這方面的事。
更具體的說,白先生是在瞭解當今朝堂局勢。
因為他在老張村教書,訊息相對閉塞,所以才要向好友們打聽當下時事。
這幾位書生都是喜歡高談闊論的主,白先生問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只是言語間有頗多自我見解,容易誤導人。
透過他們的交談,夜明也瞭解到,如今的胥國當真是不太平。
有幾個遭災的州府,開始出現流民造反之事。
朝堂上又處於君昏臣佞,權臣傾軋的局面,面對地方上的小叛亂,頗有一種任其做大的做派。
地方上的匪患也愈發多起來。
同時,各種妖邪禍亂的傳聞,也開始風行,虛虛實實,真假難辨。
幸運的是,北邊的涼人和西邊的番人內部好像也不平靜,沒有功夫打胥國的主意。
所以在外患方面,情況還不算太差。
都說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此時看來,倒也所言非虛。
透過他們之間的高談闊論,夜明第一次對自己所在的這個王朝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白先生等人一直聊到幾近黃昏時,才各自散場。
本以為今天不會再有什麼事時,卻讓白先生看到一出不平事。
白先生見前方有一群人在吵嚷著什麼,不少人在圍觀,還能聽見惡奴的厲罵聲。
“你們長沒長眼睛,弄破我們公子的衣服,讓你們賠一頭牛而已,竟然還敢拒絕!”
白先生擠進人群,見到一個衣衫華貴的公子哥正一臉嫌惡的看著面前幾人,他身邊的家奴正在對那幾人喝罵。
被罵的幾人白先生也認識,正是昨日一同進城的那群賞金獵人們。
此時正有一個家奴拉著獵人們的老牛,想要拉走。
獵人這邊有個漢子死活不讓拉走老牛,其他幾個獵人也都攔著。
幾人雖然都帶著武器,卻不敢真個動手,那怕對面的惡奴都用鞭子抽,他們也只是硬受著。
白先生見此,詢問旁人此事因由。
說來倒的確是獵人們的錯,他們的牛車不小心劃破趙公子的衣襬。
有錯在先的他們面對趙公子家奴,底氣嚴重不足,表示願意賠償300錢,彌補趙公子的損失。
但趙公子卻不接受,向來為非作歹慣的趙公子直言要拉走他們的老牛。
這老牛可是一夥人的寶貝,如何捨得?
於是,雙方就這麼僵持在此。
趙公子雖然紈絝,卻並非無智,見這群人都是帶著傢伙的,自己不出面,全由惡奴逞兇。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白先生出面。
只是趙公子並不給面子,區區一個秀才,他還不放在眼裡。
白先生也知自己人微言輕,當場表示自己與盧員外相識。
在這延化府還沒人敢跟盧員外亂攀關係,見白先生說的很是自然,眾人並未懷疑。
趙公子也是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敢同盧員外作對。
白先生從中協調,讓賞金獵人們出350錢,賠償趙公子了事。
趙公子也是同意,這時,趙公子手下的家奴卻對趙公子耳語一番。
趙公子聽後,連連點頭。
便見趙公子命人拿來紋銀二十兩,放在賞金獵人們的面前。
直言要花錢買下他們的老牛。
賞金獵人們見此,都猶豫起來。
他們的確是很看重老牛,可對方願意出二十兩銀子......
最終,銀子歸賞金獵人們,老牛歸趙公子。
白先生見雙方你情我願,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知為何,夜明總感覺在獵人們同意賣出老牛後,那老牛似乎在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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