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柺子寨的土匪們從山寨出發到殺光無法寺的和尚,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又有減員損傷,正是士氣最低迷的時候。
更何況,一群只顧著搶財寶、貨物的人,根本沒有陣型可言。
甚至有的土匪為能多裝一些寶物在身,連刀都扔掉。
此時面對一群戰力完好的村民,土匪們被殺得措手不及。
土匪本就是烏合之眾,打順風仗一個比一個兇殘,但只要局勢稍稍不利,就再無戰力,作鳥獸散。
這一回也不例外,面對“神兵天降”的村民們,疲憊且慌神的土匪們抵抗幾下,發現擋不住村民,被殺兩人後,再無戰意,都想方設法逃跑。
此一戰,黑柺子寨的大當家、二當家被村民當場打死,三當家慌不擇路,誤落山崖摔死。
其他土匪死傷無算,只有少數幾個土匪逃掉......
可以說,李家村的村民近乎全殲黑柺子寨土匪。
直到殺死最後一個土匪,李三根還有點難以置信,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萬萬沒想到,欺負他們好幾年的和尚、土匪,在今天全都被消滅......
寺廟中的各種物資,也成為村民們活下去的本錢。
一位村民很“幸運”的找到一處地下室,從中發現許多被和尚們囚禁的女子。
其中就有李鐵石的女兒......
除此之外,還有被關在籠子裡準備賣掉的孩童。
有人從中找到自己的兒子......
村民們將寺廟搜刮一空,把和尚、土匪的屍體全部聚在一處,鋪上稻草、澆上煤油,一把火連同寺廟一起燒掉。
唯一例外的是無法寺的那座佛塔,大火一起,就有風,火焰不得近。
連續燒幾次,都燒不掉。
村民見此,以為是神仙不許,不敢再燒,帶著東西下山去了。
山上大火熊熊燃燒,將一切的罪惡帶到另一個世界中。
兩人一貓的身影出現在山前,看著村民遠去的身影。
趙玉婉喃喃道:
“楊公子,我有點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我的用心?她發現我在利用村民,以防自身沾染孽力了?
夜明有點意外,沒想到這都能被看出端倪。
接著,就聽趙玉婉說道:
“楊公子其實是在教會這些人自保,這個世道,靠別人是靠不住的,只有靠自己克服一切困難才是正理。
正如遠古先民篳路藍縷、披荊斬棘一般,如此,天下才有今日之天下。”
夜明:???
這都什麼跟什麼,夜明不過是為轉移孽力,方便收集三尸之氣而已,沒想到被趙玉婉理解成這樣。
夜明沒有否決趙玉婉的說法,只是道:
“既然趙二小姐有這份明悟,看來是不需要楊某也能自力更生了?”
“楊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屆弱女子,可離不開楊公子的庇護,篳路藍縷、披荊斬棘之事,還是交由男人們來吧!”
趙玉婉逐漸適應夜明的戲言,說起話來,反而有點兒小無賴。
淚玲看了看身後的大火,好奇問道:
“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官府不會管嗎?”
夜明笑道:“這就要看李家村之人會不會做人,他們現在有了大量財貨在手,如果願意疏通一下的話,此事就很好解決。
要是不願意放棄手頭那一點財貨的話,也只能算是命該如此。”
淚玲又好奇問道:
“只是你保下那佛塔作甚?那地方都沒法接近。不如讓他們一把火燒了了事。”
夜明笑道:“準確的說,只有你進不去,我和趙二小姐都是可以進去的。”
“楊公子,能別叫我趙二小姐嗎?稱我玉婉即可。”
趙玉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好的,趙二小姐。知道了,趙二小姐。行了,趙二小姐,我們登塔。”
夜明說著,悠哉的向前走,結果因為閉著眼,被一根倒塌的柱子絆倒,摔個狗啃泥。
“噗嗤~~”
趙玉婉見此,忍不住笑出聲,意識到笑聲不雅,趕忙捂嘴,只是眼中的笑意甚濃。
一旁的淚玲卻沒有心思嘲笑夜明,見夜明站起來,撣撣身上灰塵,一直到進佛塔,都沒有受到任何佛法壓制。
這老魔頭太可怕,竟能無視佛塔的佛法防護。
淚玲心中驚詫不已。
其實,夜明只要不動用魔氣施法,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楊鹿鳴,修道門正統法門的那種。
佛法不會優待道法,但也不會針對。
趙玉婉見夜明登塔,亦步亦趨跟上。
佛塔一共七層,夜明直接無視前六層,往頂層而去。
七層有鎖,夜明直接上手撬鎖,一點兒不尊重這佛塔,看的趙玉婉一陣無語。
將強行掰下來的鎖扔在地上,夜明推開七層的房間。
七層明顯很久沒人來打掃,落滿灰塵,蛛網密佈。
夜明用手中竹棍隨意打掃下蛛網,在七層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整齊擺放著許多書籍的七層被夜明弄得滿地佛經。
找了半響,夜明在最高層的櫃頂上找到一個盒子。
拿到盒子,夜明吹吹桌子,吹去灰塵,將盒子放在桌上。
盒子也上有鎖,被夜明強行扭開,連盒子的木質部分都被擰掉一角。
開啟一看,裡面沒有夜明想要的舍利子,只有幾本書。
趙玉婉好奇湊上來:
“《苦行經》,這是什麼經文?”
夜明道:“這是佛門苦行僧的修行法門。”
“苦行僧,我聽說苦行僧都是很苦的,有許多苦行僧,終其一生都是在受罪,很慘的。”
趙玉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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