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生魔見此,頓時想要罵娘。
之前這傢伙當逃兵的時候,自己可是有意放走的。
沒想到輪到自己的時候,這傢伙卻是死命阻攔,當真是氣煞我也!
不管逆生魔怎麼想,這一次卻是再無機會,被眾人打的形體潰散,意志渙散。
最終,被日夜遊神們徹底分食。
......
“不夠,還是不夠啊!”
莊難有些遺憾的說著,神情之間頗有些遺憾的滋味。
而與他對敵的幾位,狀態不是很好。
原本就無形無質,覆蓋半片天際的地魔獸幾乎已經感知不到其存在。
玄清淚的鬼軀已然變得十分淡薄,令人看著揪心,害怕她下一刻就會消散於無。
方才第三次和莊難交過手的老楊如今連表面的完好都維持不住,全身多處淌血,看著好似一個重傷垂死的凡人。
這時,逆生魔處也被解決,在場所有人的目標都轉向了莊難。
後者見此,反而有些興奮起來:
“雖然只是些蝦兵蟹將,土雞瓦狗,不過聊勝於無。”
他倒不急著出手偷襲,擊潰敵人之類,反而很大氣的讓眾人做好準備再出手。
對於這位之所以如此舉動,眾人也是明白。
其完全是把他們當成晉級魔祖的磨刀石,不怕他們強大,只怕他們不夠強大。
不管怎麼說,既然對方託大,那他們就有機會。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出言。
因為他們看出來了,就算他們所有人聯手,也不是這魔頭的對手。
最終還是玄清淚開口道:
“如今而論,若是圍攻,絕無勝理,為今之計,唯有將所有人的修為集於一人,或有勝算。”
眾人聞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楊鹿鳴身上。
在場唯有他能和莊難交手三次而不死,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對此,楊鹿鳴沒有多言,只是握緊手中誅仙劍。
玄清淚見此,轉而對任瑞道:
“我助你將陣法籠罩所有人,將全部法力傳給他。”
任瑞聞言點頭,其餘人也沒有反對的。
無需多言,隨著玄清淚施法擴充套件陣法,籠罩包括地魔獸在內的所有生靈、死靈、魔神等諸多存在,一股強大到近乎可以傾覆世間一切的力量灌注到楊鹿鳴身上。
這些力量中自然包含有靈璧的力量,收到力量,楊鹿鳴所受創傷轉瞬恢復,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更加莫測起來,一時間,竟然也有無限接近於道祖的程度。
莊難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采:
“這樣才對,這樣才對!”
看著暫時處於同一層次的楊鹿鳴,他很是振奮,手中法杖揮動,身邊三大寶儀不斷運轉。
上一刻還在對峙的兩者,下一瞬已然打碎當前空間,墜入虛無亂流之中。
隨意一道虛無的亂流都足以輕易撕碎仙人、魔君,但對於正在交手的雙方來說,完全視同無物,彼此眼中都只有對手。
隨著兩人開始交手,為楊鹿鳴供應法力的眾人無不感覺到體內法力好似開閘的水壩一般,以相當誇張的速度流失。
那些數量最多,法力不深的中低層修士最先撐不住,一個接一個因法力耗盡從空中跌落。
不多時,絕大多數中低層修士全都因法力耗盡而跌落下去。
沒了佔大多數的中低層修士分擔壓力,剩下的少數上層、頂尖修士法力流失的速度何止翻了一倍?
又過一陣,諸如任瑞、麥穗、綠衣、靜安等都開始撐不住,一個個搖搖欲墜起來。
再過一陣,任瑞等人先後墜落。
維持陣法的事都只能交給名虛門的三位太上長老,供應法力的也只剩下幾個頂尖大能。
頂尖大能雖然法力磅礴,還可以支撐許久,但到底數量太少,加起來的強度並不是很足。
正在廝殺中的楊鹿鳴對這一點感知最為明顯,在對拼中已經落入下風,自身也即將從無限接近道祖的程度跌落下來。
此時沒有別的辦法,雖然知道可能操之過急,但也只能一試。
便見他一拍自己額頭,竟是將體內的鹿魂抽出來。
其實他一直都是一體雙魂的存在。
這鹿魂在絕大多數時候都處於沉睡中,但其若蘊含的力量絲毫不比自己弱。
鹿魂注入誅仙劍中,楊鹿鳴揮出最強一劍。
對面莊難見此,將三大寶儀合併擋在身前,法杖在後,與之拼在一起!
無聲的交鋒過後,本就破碎的虛無空間竟然被打碎,兩者一同跌回現世。
這一擊之後,便是幾位頂尖大能的法力都近乎枯竭,楊鹿鳴本身的氣息也瞬間跌落回原來。
再看莊難,面前三大寶儀出現一道道裂縫,最後轟然破裂。
手中法杖、身上百衲衣、紫金銅錢等物,也寸寸破碎,化為齏粉。
只是觀其本身,卻並未有損。
眾人見此,一時間無比絕望。
莊難對於自身寶物的損壞毫不在意,只是嘆息道:
“看來靠這樣的辦法,恐怕不能成,那在下只能將世間一切生靈都作為晉級魔祖之資糧。”
說著,一翻手,取出一副畫卷來:
“夜兄,這可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現在,就用它來絕滅世間生靈。
千里餓殍圖,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