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秋也沒有糾結許久陸懷夏與錢琿的事兒,在她看來這兩人之前被人撞見私會,無論如何陸家都會把陸懷夏送進寧遠伯府。
至於是正妻還是旁的,那就要看寧遠伯府怎麼想了。
只是照目前的情勢看,做妾的可能性比較大。
也好,沈秋抬手輕輕按住心口,這樣上輩子與陸懷夏的仇怨就算是了結了。
接下來就該慢慢籌謀算算陸家其他人的賬。
裴徹見她沉思,知道這小姑娘應該又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坑陸家了。
他對此毫不在意,既然要娶她,那往後就是一家人。
陸鳴不是什麼國之棟樑,相反對朝廷沒什麼價值,除掉他既給朝廷省了俸祿,又能讓小姑娘免去後顧之憂,何樂而不為。
而且裴徹認為他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人,怎麼還能要求媳婦良善?
只是想到弟弟每次來找他都揶揄大哥怎麼變成了妻奴這一點略微有些不爽。
他怎麼就是妻奴了?這不都是順手就能辦的事兒麼,他又沒特意討好。
“我知道了,裴大哥,麻煩你幫我繼續留意吧。要是有什麼新訊息給我來個信兒就行。”
沈秋收回思緒,一抬眼就撞進了裴徹毫不掩飾的目光中。
臉一下子熱了起來,但她還穩得住,頂著一張微紅的臉跟他道謝。
“我不是說過不用跟我說謝,這都是小事,二弟那邊兒訊息很靈通,不用特意打聽這些風聲都往他耳朵裡鑽。”
裴徹無所謂的回道,順手將沈秋鬢角垂下的髮絲別到耳後。
帶著繭子的大手忽然觸碰到細嫩的耳垂,二人都是一陣酥麻,各自沉默下來。
沈秋心裡有些懊惱,這人實在有些不像話,這還是在自家的後院,怎麼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先前看他明明是個冷心冷肺的,如今也不知是怎麼了,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避諱,簡直放肆。
她的心聲裴徹半點兒不知,只知道剛才自己好像碰了塊嫩豆腐,又像是一塊上好的絲綢。
他好奇的盯著那小巧的耳朵細看,上面細小的絨毛迎著陽光清晰可見,耳朵上的粉紅也逐漸加深。
還有那別緻的小耳垂,讓他想起之前少卿大人給他吃的奶糕。
也不知道這耳垂若是真被含住,是不是也如那小巧奶糕一般香甜滑嫩。
“你、你別看我!”
沈秋實在受不了這人熾熱的眼神,她的耳朵都要燒著了,連忙嬌喝一聲。
陷入旖旎幻想中的裴徹被拉回心神,意識到自己過於孟浪了。
怕嚇到眼前嬌氣的人兒,他斂下眸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布包遞過去。
沈秋看了他一眼,伸手將布包接過,開啟一看是一把桃木梳。
“我今天回來的路上碰見賣梳子的貨郎,瞧著這梳子做的不錯,想著你也用得上便買了送你。”
這過分實在的話語讓沈秋一愣,仔細看了眼手裡的梳子,確實做工很不錯,打磨得十分光滑,梳齒排布均勻,梳柄上還雕著一支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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