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夫妻二人表面上按部就班地工作,暗地裡卻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反擊。
宋婉真帶領技術團隊日夜趕工,將清梳聯合機的每個細節都反覆除錯。
而霍驍則四處奔走,動用多年積累的人脈關係網。
兩個人都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宋婉真正在車間除錯電路板。
突然接到霍驍的電話,要她立刻回家一趟。
她冒雨騎車趕回,一進門就看見霍驍站在窗前,手裡拿著一封信,背影異常僵硬。
“怎麼了?”宋婉真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
霍驍轉過身,臉上表情複雜:“鄭德明動作比我們想象的快。這是申請表,下週一起我去省輕工業學校進修,為期半年。”
宋婉真瞬間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工具包啪地掉在地上:“這分明是要把你架空!馬國富肯定趁機做什麼,說得好聽。”
霍驍走過來握住她冰涼的手,“先別生氣。調令下週一才生效,我們還有三天時間。更重要的是……”
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光,“我剛剛收到確認,我們的樣機被接受參加全國交流會了。”
宋婉真瞪大眼睛:“怎麼做到的?鄭德明不是在其中攔截了嗎?”
“我直接聯絡了輕工業部的老同學,他正好負責交流會籌備。”
霍驍嘴角微揚,“鄭德明的手伸不到那麼遠。”
宋婉真長舒一口氣,但隨即又皺起眉頭:“可你現在被調走,怎麼去交流會?”
“這就是我叫你回來的原因。”
霍驍拉著她坐下,“我打算明天就假裝提前過去,先去省城轉車去隔壁。你留下繼續完善樣機,下週老李會護送你帶著樣機去那裡與我會合,我們一起參加交流會。”
如果不是實在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要這麼幹,實在是有點狼狽了。
宋婉真緊緊抓住丈夫的手:“太冒險了!如果被鄭德明發現你擅自離崗。”
“所以需要你配合演場戲。”
霍驍壓低聲音,“明天開始,你要在廠裡到處說我病了,高燒不退,醫生建議在家靜養。這樣我就能金蟬脫殼。”
宋婉真咬著嘴唇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不如說你是急性闌尾炎住院了!這樣更可信,而且短時間內沒人會去病房查崗。”
霍驍讚賞地捏了捏她的手:“就這麼辦。我已經聯絡好了省城醫院的熟人,會給我開假證明。”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著玻璃窗,像無數細小的手指在叩門。
宋婉真突然撲進丈夫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
“一定要小心,沒有你的話,我恐怕……”她的聲音悶在他的胸口。
霍驍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放心吧,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是在一起的。沒有你,我才是真的什麼都做不好。”
當晚,夫妻二人通宵未眠,反覆核對計劃的每個細節。
天矇矇亮時,霍驍提著簡單的行李準備出門。
宋婉真站在門口,突然想起什麼,跑回臥室,從梳妝檯抽屜深處取出一個小布包:“給,帶著。”
霍驍開啟一看,是一塊手錶。
“這是什麼?”
宋婉真幫丈夫戴上手錶,“我找別人幫忙買的,去北京見大領導,得有個體面的行頭。”
霍驍深深地看著妻子,千言萬語哽在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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