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賀明耀盯著床上面的床套和被褥,那是他和宋知意還在一起時為了新婚選的。
酒勁上湧,他扔掉酒瓶,然後把所有東西都掃了下來。
而且還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玻璃相框碎裂的聲響驚動了裡屋的劉翠萍。
“作死啊!”老太太沖出來看見一地狼藉。
她抄起雞毛撣子就往兒子身上抽,“整天就知道喝馬尿!看看人家宋知意,離婚了反倒混成技術員!”
賀明耀突然抓住母親的手腕:“娘,咱們也做生意吧?村東頭老王家倒騰的那些布料,三個月就起了兩層樓!”
“本錢呢?你當錢是大風颳來的?”劉翠萍甩開他,突然壓低聲音。
“除非,把知意留下的縫紉機賣了。”
臨走之前宋知意覺得沒有用就留了下來。
沒想到還給他們弄了條出路。
賀明耀瞬間眼前一亮,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等到自己賺了錢,看他們誰還敢瞧不起自己。
很快申請專利就到手了,宋知意拿著那張紙,很是興奮:“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快。”
“但是這樣一來,姓馬的肯定記恨上咱們了。”霍驍有些擔憂。
宋知意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既來之則安之,沒有關係的。”
聽著她的話,霍驍心裡面一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他相信她的判斷。
過了幾天,月光透過棉花廠技術科的玻璃窗,在繪圖紙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宋知意正在修改第二代喂棉裝置的圖紙,突然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
保衛科的小張探頭進來:“宋技術員,有個老太太在廠門口吵著要見你。”
劉翠萍挎著個碎花布包袱,一見宋知意就抓住她的手:“知意啊,我實在沒法子了……”
她手心粗糙得像砂紙,帶著熟悉的蔥蒜味,“明耀他……被人騙了三百塊錢!”
宋知意輕輕抽出手:“我們已經離婚了,沒了錢和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還指望我給他收拾爛攤子?”
實在是可笑至極!
“那可是你的縫紉機賣的錢!”劉翠萍突然拔高嗓門。
“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餓死?”保衛室裡的幾個小青年偷偷張望。
宋知意皺起眉頭,“你們把自己的路堵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別再來找我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貪心。
但是想著是自己把縫紉機留下來的,宋知意也就沒有往心裡面去。
劉翠萍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白眼狼!我們怎麼就攤上你們這麼個剋星!我呸!趕緊給我拿錢,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連借錢的都這麼理直氣壯,宋知意只覺得可笑。
她並不想與之糾纏,於是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劉翠萍見狀瞬間著急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劉翠萍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當年你嫁進來,什麼都不會做!還故意汙衊我們!我們明耀可有嫌棄過你?現在發達了就不認人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宋知意感到無數道目光像針一樣紮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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