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傅南琛好奇地向林晚喬身邊靠近了幾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螢幕上關於他們模擬的火災過程，基本和林晚喬所描述的經過差不多。
“我這幾天仔細回想過當時王麗娟跟著我的場景，我覺得她當時害怕的情緒更多一些。而且我想起了一個小細節。”
林晚喬努力回憶當時在更衣間的場景，認真嚴肅的模樣，讓傅南琛也不由端坐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是什麼細節？”
“當時我和王麗娟外隔著一排櫃子，屋子裡的光線不是很好，但她一直在低頭按手機，速度很快，好像是在給人發訊息。等我離開的時候，她的注意力也在手機上，我想如果她那個時候，就已經和人商量好，要偷走玩偶服陷害我的話，那她當時一定是和同夥，或是僱主在溝通交流。”
“嗯，你這麼說，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也不能代表這裡還有一個人的參與了。”
“傅總，火災那天，主管當眾在王麗娟打電話的時候，您也在，難道你不覺得她丈夫的話，有點奇怪嗎？”
傅南琛擰眉，陷入沉思之中。
林晚喬繼續說道：“我之前很多次，都看到王麗娟在換衣服的時候，身上有各種淤青和燙傷。她的丈夫沒有文化，聽說因為有前科，很難找到工作。先前在商場裡做過保安，但手腳不乾淨，被公司辭退了，就一直靠王麗娟一個人養著，他偶爾出去打打零工。不過閒著的時候，多過賺錢。”
“所以，傅總，你覺得一個靠女人養著的男人，會在家裡條件不好的情況下，還敢讓老婆辭職嗎？”
這話猶如一粒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傅南琛的視野倏然被開啟，醍醐灌頂道：“而且以王麗娟逆來順受的性格，她也不敢去做這種冒險的事。所以偷玩偶服，栽贓陷害的事，十有八/九是她丈夫接下來的，所以在接到公司電話後，他才會迫切地給王麗娟辭職。”
“傅總，你看，你們這裡不是寫著，有當天閉店前離開的顧客，有看到王麗娟在九點半左右離開商場，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拿嗎？我想既然她什麼都沒有帶走，但玩偶服卻出現在火災現場，那就一定是有人在我走之後，在王麗娟的接應下，拿走了那套玩偶服！”
“嗯，你這麼說，確實很有可能當時是有第三個人在場，而且這人很瞭解商場的佈局，在離開時，特意避開了所有攝像頭。”
傅南琛贊同地點了點頭，和林晚喬對視間，彼此都心照不宣地在腦海裡浮現出同一個名字。
王麗娟的丈夫，趙鐵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讓人從趙鐵柱這邊去調查。”
“那我現在算不算是徹底洗清罪名了？”
“算是吧。”
傅南琛將電腦擺正，敲擊鍵盤，給吳浩發去調查趙鐵柱的任務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蹙眉看向林晚喬。
“不過，你的罪名雖然洗脫了，但這並不證明你是無辜的。”
“這、這還不足夠嗎？”
“當然不夠，這人明顯就是衝你來的，卻傷毀了我的一個倉庫，害我損失上千萬，到現在廠家那邊還在和我談賠償機器人的問題。難道你不該承擔我的損失嗎？”
“可又不是我讓他放火的，我也是受害者。”
林晚喬鬱悶地皺起眉頭，臉上寫滿了委屈和可憐這四個字，自帶著一種呆萌的感覺，讓人心中逗/弄的想法更甚。
傅南琛心下升起逗/弄的想法，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是商人，只講賺賠，不講情面，你和我哭也沒有用。”
“那、那你想怎麼樣？我沒有那麼多錢賠你。”
“可以等價交換。”
說這話的時候，傅南琛心裡想的是，以林晚喬的學歷文憑，完全可以到傅氏集團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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