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聽著膽戰心驚。
所以,是暴露了嗎?
還是商止鎔懷疑自己,現在在這裡試探自己?
“你說,我要如何處理這個漏網之魚呢?”商止鎔依舊看著,但聲音卻格外的隨意。
彷彿面前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無關緊要的螻蟻。
這話,讓許佑寧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想到了三年前的慘烈。
到現在,許佑寧都觸目驚心。
她接到裴心暖的時候,裴心暖人不人,鬼不鬼。
恢復到現在,不算壞,但是也算不上好。
許佑寧很清楚,在戒毒所裡,只是保證裴心暖活著。
很悲壯的活著而已。
但現在,是不是意味著戒毒所都已經不安全了?
她壓下這種驚恐的情緒,面對商止鎔的時候,許佑寧面不改色。
“那自然不能留。商總不都是斬草除根麼?”許佑寧笑了笑,說的格外殘忍。
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這種殘忍的話語裡,她有多害怕。
商止鎔忽然笑了。
他的眼皮掀了掀,抬頭看著許佑寧。
許佑寧鎮定的站著,商止鎔站起身,朝著許佑寧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她的心跳就越快。
她不知道商止鎔會做什麼,她也不敢猜測。
一直到商止鎔的收捏住許佑寧的下巴,許佑寧被動看向商止鎔。
“既然這樣,這件事你來處理。”商止鎔冷酷無情的命令。
全程,他的眼神都在看著許佑寧。
是想看穿許佑寧的真實想法。
他在懷疑許佑寧,任何意外都可以輕而易舉和許佑寧牽扯上。
就好比現在。
甚至商止鎔腦海裡閃過極為陰沉的想法。
許佑寧和裴璟佑是不是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不然怎麼就這麼湊巧?
只是商止鎔的城府極深,這樣的想法,不可能在臉上表露。
許佑寧眨眨眼,很無辜的看著商止鎔。
“商總,您要我殺了這個人嗎?”許佑寧倒是問的直接。
商止鎔捏著她的下巴的手沒鬆開:“做不到?”
“殺人是犯法的。”許佑寧扁扁嘴,很無辜。
“你還怕犯法?”商止鎔嗤笑一聲。
許佑寧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牽一髮動全身,她怎麼可能摘乾淨。
若說商止鎔的手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
許佑寧何嘗不是。
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許佑寧現在清純的樣子,卻讓商止鎔越發的狠戾。
狠戾的要用血腥徹底的把她沾染上。
她憑什麼獨善其身?
“怕,我可怕了。”許佑寧說的委屈巴巴,“何況,還是對一個無冤無仇的小姑娘下手。”
說著,她嘆口氣,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別的。
“她被輪/奸,還吸毒,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哪裡需要動手,我看也是活不長了。”許佑寧攤手。
這字裡行間,好似沒把裴心暖的命當回事,甚至是幾分戲謔。
但商止鎔的眼神並沒任何緩和,微眯起眼看著許佑寧。
捏著她下巴的手越發的收緊。
“商總,好疼。”許佑寧嬌嗔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