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止鎔不說話,許佑寧也安靜了下來。
然後她把自己的手從商止鎔的襯衫紐扣上拿了下來,越發的安靜。
“看來我是我想多了,商總,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今兒我擋著您,是我的不對。”許佑寧寡淡的把話說完。
商止鎔很安靜的看著,全程都沒說話。
許佑寧就是那個上一秒可以和你翻雲覆雨,下一秒就可以和你公事公辦的人。
殘忍起來,毫不留情。
確確實實不愧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人。
明明最初的時候,許佑寧還會躲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哭。
哭夠了在擦乾眼淚若無其事的站在你邊上。
她以為自己藏的很好,沒人知道。
其實所有的一切,商止鎔都看在眼底。
甚至商止鎔都忘記了許佑寧什麼時候開始不哭,是真正的遊走在這些男人中,成了海城第一交際花。
現在這種姿態對待自己的時候,商止鎔不痛快。
他忽然開始懷念那個在角落裡哭泣又無助的小姑娘。
就好似曾經一步步從最乾淨的地方爬上來,到現在一身染了血腥的自己。
“為什麼拒絕了公寓的轉讓?”商止鎔許久,才沉沉的問著許佑寧。
公寓是之前許佑寧居住的,賀沉要辦讓渡手續。
但一直到現在許佑寧沒簽字。
所以商止鎔知道,許佑寧是拒絕的意思的。
明面上大抵也不想撕破臉皮,又像是在拖延時間。
他第一次分辨不出來,所以選擇質問許佑寧。
“我讓賀沉給你的錢,你為什麼也不要?”商止鎔繼續追問。
許佑寧安靜的聽著,低斂下眉眼好似在思考。
商止鎔意外的沒催促,就這麼耐心的等著。
靜謐的黑夜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路燈把彼此的身影拉的很長。
“商總。”許久,許佑寧戲謔的叫著商止鎔。
但口氣卻認真了幾分。
“我跟著您三年,夠了。我不想再帶著任何和您有關係的記憶。不管是錢還是房子。”許佑寧說話的口吻像是在談判。
“那公寓,我們哪裡沒做過?我可不想住在那,然後陷入胡思亂想。”
說著,她捂嘴笑了笑,很輕浮:“我要是帶人來,會忍不住和您比較的。畢竟商總在器大活好這件事上,我目前還沒遇見比商總更合適的。”
“所以,這公寓我不想要。至於商總的錢——”許佑寧說著安靜了一下。
商止鎔已經打斷了許佑寧的話:“你不是缺錢?”
“對,我缺錢。我不想從商總這裡離開,還要被人說,我下半輩子還是靠商總養著。所以我喜歡自己賺。就算這錢髒,那也是我賺來的。”
許佑寧連這話都說的坦蕩蕩,眼神也不曾從商止鎔身上挪開。
眼神裡的清冷,是徹底的把自己和商止鎔之間拉開了距離。
“我解釋了,不知道商總還滿意嗎?當然,商總覺得我不收錢沒面子的話,那我就用商總的名義捐給孤兒院。”許佑寧連後路都想好了。
完全不給面子,也沒任何服軟。
斷就斷的乾乾淨淨,連退路都不給自己。
不僅是不給自己,也不給商止鎔。
商止鎔抄在褲袋裡的手緊了緊,依舊面無表情。
“隨你。”他冷淡開口。
“商總,那就不送了。”許佑寧很淡的笑了笑。
而後她就這麼越過商止鎔,朝著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在經過商止鎔身邊的時候,許佑寧的步伐都沒任何的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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