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寧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找唐遲。
唐遲是把裴心暖帶出來唯一的人選了。
她不信任陸紹庭,許佑琛的事情還有理由遮掩。
但裴心暖沒有。
她不想被陸紹庭拿捏住,而她更是不可能,她被商止鎔的人盯著。
所以,唐遲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唐遲也做不到,許佑寧想——
只有破罐子破摔了。
“佑寧,你……”唐遲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
“您若是不可以的話,我不勉強。”許佑寧說的直接。
“值得嗎?”唐遲忽然問著。
“值得不值得,我自己知道。”許佑寧很安靜,“大抵是心願未完成,我不甘心。”
這是對裴璟佑的承諾,許佑寧不能為裴璟佑報仇,但最起碼要留住裴家唯一的血脈。
而許佑寧更清楚的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若是沒有裴璟佑。
怕是早就已經葬身火海了。
她的出生不好,有吸毒的父親,和賭博的母親。
他們出事的時候,不是先想到保住自己的孩子,而是把他們送出去。
那時候,許佑寧也不過年僅16歲,就被父母賣到了窯子裡。
窯子在被徹查的時候,一場大火,差點燒死他們姐弟。
是裴璟佑在火光中把他們救了出來。
然後裴璟佑給了他們姐弟一個家,再後來他們成了男女朋友。
裴璟佑供他們讀書,一直到畢業。
許佑寧以為她和裴璟佑能白頭偕老的時候,天崩地裂了。
所以她不甘心。
她的命是裴璟佑給的,那麼她若是沒了命,也就當是還了裴家。
“佑寧,停手吧。”唐遲安靜片刻,好似在勸著許佑寧。
他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很多事,他沒辦法和許佑寧說的明白,他的立場也不允許。
所以就只能這樣暗示。
許佑寧很安靜:“唐隊,最起碼我要保證心暖的安全。”
“我想辦法。”唐遲應聲,“回頭我會讓人聯絡你,你把人帶走,後續的一切,我不會再管,這個手機號,我也會登出。”
“好。”許佑寧點頭。
唐遲掛了電話,許佑寧沒再打過去,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車子毫無目的的開在海城的主幹道上。
天色越來越沉,許佑寧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了。
她甚至都沒回去,車子隨意的停靠在環島路的邊上,她下了車。
環島路也從熱鬧變成了平靜。
現在已經是海城的初冬,溫度越來越低。
咖啡車早就關閉了,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裡。
許佑寧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安靜的坐了下來。
她環抱住自己,圍巾包裹的嚴嚴實實。
但寒風還是從不同的角度鑽入,冷的要命。
許佑寧明明很困,思維卻異常的清晰。
她想到很多,腦海裡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閃躲不及。
最終定格的卻是商止鎔掐住了許佑寧的脖子。
那種窒息的感覺。
她解了圍巾,大口大口的喘氣。
但寒意下一秒就捲了上來,她從頭到尾的冰涼。
而許佑寧全程都沒發現,一輛黑色的suv就這麼停靠在不遠處的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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