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床板的邊緣,甚至在自殘都渾然不知。
商止鎔就在許佑寧的邊上坐了下來,很淡定的握住了許佑寧的手。
大抵是感覺到有人出現,許佑寧是衝著商止鎔在宣洩。
因為藥物的關係,許佑寧完全不受控制。
她的手把商止鎔的手臂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商止鎔並沒說什麼,任憑許佑寧抓著自己。
他的眼神落在許佑寧的身上,很安靜。
但卻沒人可以揣測到他現在的想法。
“不要,我好難受,不要——”許佑寧忽然抓狂,開始自殘。
商止鎔的手扣住了許佑寧的手。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穿過她纖細的指頭,高大的身形覆了上去。
因為藥物的作用,加上身體虛弱的關係,許佑寧的高燒越來越明顯了。
身體滾燙。
但漸漸,商止鎔就感覺到這樣的滾燙變成了冰涼。
溫度太高了。
而許佑寧也不出汗。
喂水吐了出來,吃藥吐了出來,反倒是搞得商止鎔都一起狼狽。
商止鎔眸光一沉,喝了一口水,直接堵住了許佑寧的唇瓣,是強迫她把水餵了進去。
冰涼的觸感,從許佑寧的喉間滑落。
讓她的燥熱也跟著微微消散了一點。
她忍不住在低吟。
痛苦又夾雜著一絲說不上來的暢快,但整個人卻依舊神志不清。
商止鎔在一旁陪了很久的時間。
一直到許佑寧真正睡著,他才起身。
而商止鎔的身上也已經慘不忍睹了。
外面的傭人看見的時候,都驚了一跳的。
他倒是淡定:“把房間裡面收拾乾淨,但是不要驚醒她。”
“是。”傭人低頭不敢遲疑,快速的進入房間收拾。
商止鎔隨意的勾了一件休閒服,快速的沖澡換上。
而許佑寧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商止鎔換了下來,穿的是他寬大的T恤。
原本豔麗的妝容也已經洗掉了,現在的許佑寧就是一張乾淨的小臉。
完全讓人和那個名震海城的交際花,牽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商止鎔從淋浴房出來,傭人也已經收拾好了。
房間內有著淡淡的香味,是傭人點了薰衣草助眠。
商止鎔也沒離開,就在那陪著許佑寧。
是寸步不離。
賀沉來彙報工作的時候,商止鎔才會回到房間。
但每一天,賀沉都能看見商止鎔身上大大小小的新疤痕,大抵都是許佑寧的成果。
這期間,韓熙媛給商止鎔打過電話。
但他就用出差簡單的打發掉了,韓熙媛倒是也不敢招惹的商止鎔。
加上之前會所被警察包抄的事情,也讓韓熙媛安分了不少。
商止鎔更是多一點解釋都沒有。
唯有許佑寧迷迷糊糊的,幾乎沒怎麼清醒過。
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商止鎔親自做,親自哄著吃的。
許佑寧渾渾噩噩,被動的配合。
一直到許佑寧退燒,已經是三天後了。
體內的毒素雖然不算完全代謝掉,但是和最初的慘烈比起來,完全不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