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患者出來了,他的心絞痛已經好了。”
白祈年摘下眼鏡,俊美的臉上再難以維持從容。
“她真的將人治好了?”
“是,患者出了看診室,說心口不痛了,身體也變輕鬆了不少。”
“有打聽到蕭沐煙用了什麼辦法醫治的嗎?”
從患者進入看診室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但患者並沒有離開,甚至連檢查都沒有做,她到底是怎麼治療的?
“聽說是用的針灸。”
針灸?
什麼針灸這般厲害,短短十幾分鍾就能將一個長期心絞痛的患者痊癒?
這幾年,妹妹揹著他學了好多東西。
“少爺,別忘了老爺交代你的事情。”
白祈年狹長的鳳眸冷光閃動,森然警告著:“我做事,不用你提醒。”
管家恭敬地鞠了一躬,什麼話也沒說的離開了。
白祈年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恍惚間看到一生都對他嚴厲的男人。
“你妹妹沒有抄襲,想辦法證明她的清白。”
“如果繼續影響白氏股價,你知道會如何!”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寒冽如冰,夾帶著深藏的盎然,不知道對方更在乎白心月的名聲,還是他白氏的公司。
“誰說白心月抄襲了?證據呢?不過是網上捕風捉影的話,過幾天網友們就忘了。”
對面平靜的聲音逐漸氣急敗壞,“放屁,蕭沐煙發表的論文不就是暗指抄襲的人是心月嗎?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個本事,這是在白家藏拙,防著我們。”
白祈年眸光出現一瞬的恍惚,煩躁鬱熱的心忽地澆下一絲冰涼。
防備嗎!?
那是對你們,從來不是我。
“這次將他們安排在你名下的醫院,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
一陣沉默後,白祈年冷冷回道:“我明白。”
“別讓我失望。”
嘟~
飄飛的思緒漸漸回籠,他嘴角帶著冷冽的笑。
呵,掛的真快。
那男人的手段歷來如此,只會用一招威脅,明知道他對白家的公司毫無興趣,卻總喜歡勉強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從小,他就在白父高壓政策的鞭策下成長,活的沒有自我,所有的路都被白父安排好,稍有不順遭到的就是一場毒打。
所以他記恨不需要被管束,活的像小公主一樣的蕭沐煙,憑什麼她可以隨心所欲,她可以做任何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難道就因為自己是男孩子嗎?
心底暗藏的厭恨持續了很多年,然而唯恐不及的冷漠也沒能驅散耀眼的太陽,她終成了他年少唯一的光。
平生他第一次反抗那男人,去自己追求自己喜歡的專業,猶記得是那道纖細的身影幫他擋住男人的長鞭,她的一次據理力爭換來了臥床半月和自己的自由。
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自己也能是獨一無二的,有人會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心顫亦或是心悸,他以無暇深究。
那種超乎尋常的情感令他感覺噁心,每每對上那雙乾淨清御的眸子,他心底便只剩下恐慌,小嬌嬌如若知道他心裡的骯髒,怕是會徹底遠離他吧!
誰能忍受自己的哥哥是個陰溼的髒貨,特別是在被自己撕碎了情書後。
與其說是情書,不如說是對哥哥的崇拜和仰慕,年幼的她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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