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恰好撞槍口上,會捱揍。
姜昭等了快一個小時,才等到一輛粉色的騷包跑車停在面前。
敞篷開著,溫萊甩一條胳膊搭在隔壁座椅上。
“上車。”
姜昭平靜的推了下鼻樑上的墨鏡。
“你就沒有別的車嗎?”
“這車怎麼了?我新提的,親自盯著改裝的!”
溫二少容不得別人說半句他新寵的不是。
但如果這個人是姜昭,那他該慫就得慫。
“我隨手拿的,一堆車鑰匙裡偏偏就拎出這一輛,你忍一忍,等回市區了,我讓他們開一輛正常的車過來跟我換。”
姜昭這才開啟車門。
溫萊看著她坐進來,栓安全帶沒幫忙,等她坐穩後,還是沒忍住吐槽了句。
“德行,小爺給你慣的。”
姜昭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有墨鏡遮擋,沒直接看見是何種眼色,但是不妨礙溫萊心虛。
算了。
別把他逼急了。
小心他學跆拳道去,總有能打得過她的一天。
別人不知道,他房間裡那一簍子的高爾夫球棒,不是因為他多愛打球,而是從小到大,他買的每一支球棒,都落在姜昭手裡,揍過他。
都給他揍出陰影來了。
從小就沒學會過的高爾夫,恁是給他整出應激來。
到現在都沒敢碰。
溫萊帶她去吃飯,晚飯。
等吃飽喝足後,他找人查溫覆的行蹤。
是在一家蘇菜私房館裡宴客。
他帶著姜昭,在車裡蹲守一個多小時,總算看見和合作方一塊出來的溫覆。
他一一將客人送走。
身形搖晃。
由司機扶著上了車。
溫萊開車跟過去,到僻靜處,把車給截停。
司機下來看情況,被一個黑色塑膠袋套頭,推倒在地。
接著,溫萊拉開後座車門,趁溫覆喝醉,反應慢,把一個麻袋套在他身上,從車裡拽出來一頓胖揍。
他把棒球棍遞給姜昭。
她抱著胳膊,扶了下墨鏡。
沒接。
哦,懂了。
主意是她出的,人也是她要報復的。
可她不樂意親手做這些髒事。
就需要溫萊這麼個混不吝。
想明白自己就只是個工具人,溫萊揍得更起勁兒了。
用盡全身力氣,還不能出聲。
悶在麻袋裡的溫覆,慘叫聲越厲害,他就越心虛,揍到後面手軟得不行。
眼見麻袋上都滲了血,他扔了棒子,拉著姜昭就跑。
上車立馬走人。
溫覆掙脫出來,鼻青臉腫,身上到處掛彩。
酒都醒了。
四下沒看見人,他爆呵道:“你在幹什麼!”
慢吞吞爬過來的司機趴跪在他面前,“對不起小溫總,我……我也被他們給制服了。”
溫覆用力揉了下眼睛,“他們多少人?”
“這……”
司機吞嚥兩下,聲線發虛:“不確定,應該……有、有四五個,啊不,五六個!”
反正他也沒看見人,人家全程都沒出聲。
被套頭後就順勢倒在一旁,悄悄的躲遠些。
溫覆盯著監控。
緊咬著牙,吐出一口血水。
“查!”
他打給助理,讓把這條街上的監控調出來。
話沒說完,腦後突然捱了一記悶棍。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