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周緒京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
“小侄子,我把你名下的酒吧關停兩家怎麼樣,別累著你。”
溫萊雙手把手機給遞上去。
“錄音。”
他給調出來再遞回去:“你聽吧。”
機場的咖啡廳內。
周緒京戴著耳機,把錄音一個字不落的聽完了。
他面色冷寒,眼白內綻了幾條紅血色,攥著杯子的手青筋凸顯。
溫萊坐在他對面,貓著腰,恨不得藏進椅子裡去,就當自己不存在。
他偷瞄了好幾眼。
怎麼能有人一句話不說,也沒從表面上感覺到他的殺意,可就是隱隱有種,他已經崩在暴怒邊緣,隨時可能爆發,卻又在瞬息間斂藏得乾乾淨淨。
周緒京的眼睛……
是在哭吧?
心疼另一個人,忍得眼裡含有淚光,這得愛成什麼樣啊?
“她受到過實質性的傷害沒?”
周緒京突然開口。
溫萊反應了一下,才明白是在問姜昭。
“沒有,她可聰明瞭,溫覆有過企圖,但是她都躲過去了,還給溫覆下了毒。”
“什麼毒?”
“閹他的毒。”
溫萊一五一十的全給抖出來了,“我不知道毒是什麼時候下的,又是什麼時候起效果的,反正溫覆求醫的時間起碼有三年了,好像也是從三年前開始,姜昭就已經不對溫覆恐懼了,甚至能平靜的和他待一個書房。”
大概那時候她就知道,溫覆已經廢了,對她造不成什麼傷害。
膽兒多大啊。
藏得還深。
要不是她主動說,這件事早爛肚子裡了。
不對啊,那為什麼輕易的就告訴他了?
是因為全家就他一個傻的?
溫萊突然抑鬱了,腦袋聳搭下去,“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周緒京摘了耳機扔桌上。
“把你酒吧的經營理念做個計劃書出來,拿給我看。”
突然轉變的話題,溫萊沒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呀?”
周緒京用力頂腮,摸煙的手在抖。
第一口煙抽得大了些,火星躥了一截。
男人冷繃著唇,“老子錢多,扔點給你玩玩。”
所以是要投資咯?
溫萊一直都知道周緒京有錢,摸不到底的那種有錢!
但凡他投資的專案,穩賺不賠。
他溫萊哪怕是隻豬,搭上週緒京後,也能在風口上飛起來!
“謝謝小叔叔!我這輩子都忠於您,絕對不背叛!”
“別高興的太早,這是封口費,把你的嘴管嚴實點,敢抖出去一個字,老子不殺你,我折磨死你。”
溫萊梗著脖子,突然覺得涼颼颼的。
“我、我知道了,我聽話。”
周緒京曲起兩根手指,在桌面上用力敲擊。
“錄音刪了,聽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