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又想起周緒京。
原來不是任何人對她做親密行為，她都喜歡。
她試圖談到退婚的話題，溫覆總是岔掉，姜昭也就不言語了，臉別到窗外，忽然發現這條路不是去溫家的。
“大哥，你是要帶我去哪裡？”
溫覆側了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去沒有目的地的地方，你要是有別的事，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回溫家。”
“墓地。”
“哪裡？！”
溫覆把車停在路邊，急踩剎車。
姜昭被慣性給摔到前面，她用手抵著，緩了緩後抬起身子。
溫覆離她很近，他的臉幾乎就在她頭上，姜昭立即往車門上退，滿眼警惕。
“去墓地，我帶你去見見你爺爺和你爸媽。”
姜昭從警惕變成了厭惡。
她抬手在額前遮了一下，把情緒給藏下去。
自從知道溫家是害死親人的始作俑者後，每年祭拜都是姜昭一個人去，她厭惡溫家任何人出現在爺爺他們的墓碑前，哪怕是溫萊也不行。
“為什麼要去？”
溫覆直勾勾的盯著她，他並不是那種精緻的長相，眉眼和骨相在不做表情時會有幾分陰鷙，面板卻又偏白，他此時的模樣，好似盯著獵物的毒蛇，身上有種冷浸浸的陰溼感。
“因為昭昭你不乖啊。”
姜昭背抵著車門，手攥成拳頭。
“你太不乖了，婚事是你爺爺生前就定好的，你只能是我溫家的人，大哥是不能娶你，可我把所有的疼愛都給你了，包括捨不得給溫萊的，我都給了，只要求你留在溫家，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姜昭有些怕他。
心裡有種密密麻麻被爬滿的感覺，她呼吸逼仄，淺淺的壓了幾輪呼吸後，強行讓嘴角掛上一絲笑意。
“大哥，我和溫萊不合適……”
“你們合不合適，我說了算。”
溫覆眼神驟變，冷厲陰沉。
他抓住姜昭的手臂，覺察到她在抗拒，故意用力的把她扯過來，抬手壓在她頭頂揉了揉。
“昭昭乖，到他們墓前，去認個錯，這段時間姜晉安把家裡鬧得烏煙瘴氣，我可以不計較，只要你打消退婚的念頭，留在溫家，大哥還是會好好疼愛你的。”
姜昭連一點笑都裝不出來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溫覆。
“不準去！”
她聲音在抖：“大哥，我不想去，我們回溫家吧？”
溫覆把她甩進座椅裡，平日裡的溫文爾雅，這時候只剩下暴戾。
他打著方向盤，起步的速度很快。
開出一段路後，他瞥到後視鏡裡一輛飛速靠近的車。
沒來得及躲避，車尾被用力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