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來回想起來，他半推半就的，又茶又賤。
儘管姜昭喝醉了，還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他就是個藥，他被吃也心甘情願。
“你別說了……”
“為什麼不？”
周緒京把她的手捉下去，反到後背去，順便將她另一隻手也給撈了起來，用一隻手控住，他單手撐著檯面，故意壓下肩膀，離她只一個呼吸的距離。
“哥哥偏要和你挑明瞭說，我這人很純潔，被睡了就死心塌地，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回來見你，就是來搶回你的。”
可惜他回來得還是晚了。
緊趕慢趕的，偏偏是在她訂婚的這天。
有了公開的未婚夫妻關係，她還不肯退婚，周緒京搶妻這條路走得特別艱難。
“你別這樣……我有點怕。”姜昭低低的垂著眼兒，糯糯的。
周緒京一秒心軟，鬆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兒沒往上抬，但手指卻貼著她的臉兒輕輕的，來回的蹭。
真嚇著她了？
他忍一肚子火氣，快忍爆了。
“好，哥哥不嚇你。”
他退開來，直到退到牆面，手揣進褲袋裡拿煙盒，摸出來時勾到了花灑的開關。
水淋下來，貼著周緒京額前的髮絲落下。
側曲的一條腿全被水給打溼了。
貼著褲子透到腿上的涼意，極快的躥遍全身。
他從煙盒裡咬出一支菸，熟稔的點燃，雙手便放進褲袋裡，煙一直叼在嘴裡，抽半支的功夫，眼神始終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小昭昭，哥哥快醋瘋了，你明白嗎？”
姜昭雙手撐在身子兩側，雙腿懸空，微仰著臉兒和他對視。
哪裡有半點剛才被他壓在懷裡時示弱的模樣。
她是不怕的，一身的膽兒。
連在他面前都在演。
“昭昭，別這麼看著哥哥。”
姜昭仍然沒避開，她晃著腿，勾人的眼神像逗狗似的，“所以呢，你跟我挑明瞭，是想用小叔叔的身份去撬你侄子的牆角？”
“他算個什麼東西！”
周緒京抿著煙，聲音裹了一層煙霧，低沉沙啞：“小叔叔是吧？行啊，你想怎麼玩都行，哥哥一開始是你鄰居哥哥，現在是小叔叔，以後會是你男人，未婚夫，最後是老公和你孫女的爺爺。”
姜昭眼色稍稍一凝，“你真是一點都不收斂。”
“哥哥不急，我跟你慢慢來，你只能是我的。”
別的男人，他不會給半點機會。
姜昭從水池臺上跳了下來，到他面前，手伸到他腰後關了花灑。
然後從他嘴裡把煙拿走，放到自己嘴邊。
她抽菸時那股子媚勁兒，讓周緒京壓了壓眼色，“什麼時候學會的？”
“你不知道嗎？你派來盯著我的那些人，就沒給你傳回一張我抽菸的照片？”
她居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