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
周緒京抽了一口煙,夾煙的手託著臉,指尖燃著的一縷白煙很快融入他薄唇間吐出的煙霧裡。
“確實挺煩人,那我讓溫家破產怎麼樣,小侄子?”
男人聲線低沉,分明在笑,卻瘮人般的冷。
溫萊臉色呆滯了兩秒,“什、什麼?”
他半信半疑,好歹溫家也曾是落城首富……
不對,現在的溫家,就只剩一個空殼子了,錢和核心全都捏在周緒京手裡。
他咕咚吞嚥了一口,“這麼狠啊?”
周緒京彈了下菸灰,忽而勾唇,“把你私底下玩的那些東西|藏好點,我就當沒看見,溫家破產,破不到你那兒。”
溫萊難以置信,瞠得眼皮直顫。
他是弄了些酒吧,還有馬場,賽車場,黑的白的都有,他在二代圈子裡也不是白混的,手裡資源一大把,只要肯做,多得是門路。
早在他開竅的時候,名下任何資產就沒有單獨掛他的名,都是和人合資,當時也不知道是在防什麼,被周緒京挑明後,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早的時候,就準備好和溫家割席了。
然而退路被當作把柄被人握著,溫萊還莫名其妙的說了聲謝:“那就謝謝小叔叔了。”
周緒京笑:“滾吧。”
溫萊心下一橫,“那你也得給昭昭把後路鋪好,我知道你們兩家裡破產,都和我家有關,真相……”
“溫萊。”
周緒京嗓音冷淡,“跟你無關的事,最好住嘴。”
溫萊好多話全都噎嗓子眼裡,猶豫了下,開門走人。
看來,他那自詡聰明的爺爺,做了吃人血饅頭的事,還把人家的後代收養回家,卻不知道給自己招惹來兩個大麻煩。
真相麼?
周緒京仰著頭,手裡的煙沒再抽。
他查到了,他的仇,昭昭的仇。
原本是沒那麼詳細的,直到一個人露出了水面。
他順藤摸瓜的,逐漸把當年的真相都給查透了七八分。
溫家,溫老,算個什麼東西。
頂多是被背後那股勢力給推到前面的白手套。
落城首富,呵呵。
哪有輕易落敗的首富,不過是沒有利益價值,逐漸在被棄而已。
只是對付幕後的人,周緒京尚且還有顧慮,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姜昭觸碰那層真相。
她們兩姐妹,能查到的,都是周緒京容忍範圍內允許她們查到的。
等姜昭親自報復完溫家之後,他再慢慢收網。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他比任何人都沉得住氣。
第二天,姜昭醒得不算早,九點多了,家裡的兩個男人應該都走了。
她慢吞吞的洗漱好,穿著睡衣下樓,打算點個外賣,就聞到了海鮮粥的香味,她一抬眼,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你怎麼還沒走呢?”
周緒京在用手機處理公事,她剛踩上樓梯,他便把手機放下了,好整以暇的倚在那。
“等著伺候你啊,寶寶。”
姜昭立馬低頭看自己一眼,轉身就要往樓上跑。
周緒京從後面勒著她的腰給打橫抱起。
“不用換了,我看見你裡面沒穿了。”
姜昭緊緊的捂好自己,“那你放我上樓換衣服。”
“換什麼換,你這樣舒服些。”
周緒京腳尖勾開椅腳,把姜昭放椅子裡,他去廚房舀粥,等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哪還有人,倒是樓梯間傳來慌張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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