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煙順走,自己抽。
秦夕霧低頭輕笑。
“你二嬸有動作了,託多方關係,想求扶桑小姐出山,在晨曦話劇院裡演幾場,她不可能輕易的把劇院還給你。”
姜昭臉色暗沉下來。
晨曦話劇院一直都是媽媽的,二嬸宋知嬅幾次三番的和她哭訴婚姻,媽媽看她可憐,想給她找點事做,免得只侷限在男人身上,喜怒都被人牽著走,象徵性的收了二十萬當她入股。
同一年,媽媽排的“卿如故”一度將晨曦給推到了頂峰,聲名大噪。
自從她去世後,再沒有劇院敢演,直到五年前,“扶桑”小姐致敬前輩,排了幾場“卿如故”,轟動了整個話劇界,一時風靡,達到了一票難求的盛景。
可自從那之後,扶桑小姐再也沒有演過“卿如故”,她的話劇半年只排一次。
年紀輕輕,成了家喻戶曉的話劇大拿,卻從不露臉,半息影的神秘作風,備受追捧。
姜昭已經將璽閣拿了回來,讓宋知嬅有了危機感,不惜重金求“扶桑”出山。
“昭昭,你二嬸是有股份和你母親的遺囑的,等於晨曦劇院,她百分百佔股,你二叔是個蠢的,她不是,她背後有宋家,會為她籌謀,只要遺囑在,你幾乎不可能拿得回來。”
“她求到誰那兒了?”姜昭問,臉色平靜得不可思議。
“連我都知道了,你說呢。”
秦夕霧和姜昭交好,宋知嬅是要避開的,可訊息都漏到了秦夕霧這兒。
是真的急了。
“那就給她透點訊息,”姜昭眼波流轉,“別讓人家瞎找。”
秦夕霧意料之中,她就喜歡姜昭身上那股子壞勁兒。
“晚上我組個局,把周時逸叫上?”
姜昭險些被一口煙給嗆到,把煙還回去,惱了一眼,“周緒京會瘋的。”
看熱鬧不嫌事大。
某人對溫萊都能醋成那樣。
周時逸不一樣,能被姜昭劃分到工作關係的,私底下的底線守得清清楚楚。
但秦夕霧聽了這話,眼底的笑意都淡了。
當開始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的時候,離陷進去就不遠了。
可惜姜某人還沒意識到。
秦夕霧意味深長的說:“你之前可是誰都能利用的。”
“誰說我對周緒京就不是利用了。”
姜昭站直身子,靠欄杆上太久了,腰有點疼,她順手揉了一把,“我去機場了,下次回來再吃飯。”
秦夕霧慢吞吞的把半截香菸叼嘴上,輕眯著黑眸,衝她抬了抬下巴,算是應了。
回來這一趟,姜昭拿回了璽閣,還退了婚,不算白回。
她不喜歡有人來送機,可在機場看見周緒京,還是呆了呆。
“你不是去公司了麼?”
周緒京併攏兩根手指,微屈著在她額頭彈了下,“小沒良心的,還真打算悄悄走,一個電話都不給。”
姜昭躲了下,“我是去工作。”
“嗯呢。”
他輕悠著嗓音,逗小孩兒一般的語調。
從車窗裡拿了一盒點心,遞給她,“飛機上吃,你挑嘴,這家航空的餐你吃不慣。”
姜昭眉眼一跳,不服氣,“我吃得慣。”
周緒京矮下身子,他雙手撩開長西裝外套,手腕露在西褲口袋外,彎著腰,和她視線齊平,“我給你劇組叫了外賣,蝦蟹鍋,加辣的,真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