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的嚇得不輕。
周緒京想臨時收住都晚了,他把姜昭拉過來,抱在懷裡。
她怕碰到他的傷,也不敢動。
“咳!”
醫生簡單收拾了下,挺糟心的看著床裡抱著的小年輕,真是少有見這麼黏糊的。
“出來一個家屬啊,聽一下注意事項。”
“寶寶你去吧。”
周緒京拍拍她的肩。
姜昭根本不想離開他,很不解的看著她。
“就今晚在老宅住,明天回家,還是得你照顧我,去聽一下,我就在這兒,不會走。”
“好。”
姜昭應了一聲,跟在醫生後面出去了。
溫萊都已經站起來了,理應他去,哪曉得周緒京把姜昭給支走了,他看著姜昭一瘸一拐的腳都不忍心。
他小怒了一下,暗搓搓瞪了周緒京一眼。
“把門開著。”
周緒京吩咐了一聲,溫萊立即照做。
身後忽然聽見了點菸時,打火機渦輪擦動的聲音。
周緒京居然抽菸,傷那麼重,他真不要命了。
“小叔叔,你這樣不太好吧,待會兒姜昭回來看見了,又該心疼了。”
周緒京薄唇微張,徐徐吐出煙霧。
隔著白煙的眸子,淡冷的落在他臉上。
“會不會玩髒的?”
溫萊不敢自己展開聯想,也不知道他問的是哪方面。
“多髒啊?”
“宋廷有一兒一女,兒子愛玩,你去把人找到,帶他玩葷的,往死了灌他,你要是能搞到點別的東西,算準劑量喂他,天亮之前送到醫院裡洗胃,玩不殘也必須把人給玩廢。”
溫萊腦子都不夠轉了,咕咚吞嚥一口,“廢到那種程度?”
“斷子絕孫。”
“……”太狠了。
溫萊腦子裡靈光一閃,“小叔叔,你是懷疑剎車是宋家動的手腳?”
“不管是不是,也必須是,我的車是在宋家被動的。”
周緒京最後抽了一口煙。
找菸灰缸。
病房裡沒有那東西。
他抬了下手,溫萊很有眼力勁兒的遞上去一個裝了水的紙杯,接住周緒京扔裡的菸頭。
男人低冷的嗓音,閻王一般,字字都滲著寒意:“他們嚇著昭昭了。”
溫萊瑟縮了下脖子。
早知道姜昭在周緒京的心裡分量很重,沒想到重成這樣。
她大概是從沒見過周緒京的這一面。
不然把她支走做什麼。
“那宋廷的女兒呢?”
溫萊的確是個混不吝,但是他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
他看不透周緒京,只大概猜測這人的底色是壞的,但是壞到那種程度,就不知道了。
“開間房,找幾個人嚇唬一下,關到天亮再放出去。”
周緒京有片刻的猶豫。
“找手腳乾淨點的,別動她。”
溫萊嚯得抬頭。
居然是個好人啊。
他一拍大腿,“行,我知道了,保證辦得漂漂亮亮的!”
“溫萊。”
周緒京連名帶姓的叫他,“你是不是沒明白,我要漂亮做什麼,我要的是髒。”
溫萊差點給跪下了。
沒見過躺著還有那種壓迫人的氣場的。
嘴裡訥訥的努出聲音來:“知道了,玩髒的,能有多髒就多髒,我有的是辦法。”
“把沈鬱給你,他會給你兜底。”
沈鬱是周緒京身邊最得用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