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溫萊的肩。
分開後,溫萊抿著唇,用力看了她一眼。
然後伸手讓朋友扶了起來。
走了幾步又轉過身。
避無可避的,正面對上週緒京。
溫萊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抬起手揮了揮。
卻壓低聲音對姜昭說:“還記得陸晚嗎?”
“記得,怎麼了?”
“你起訴她,周緒京的律師團隊給她定了罪,九年,足夠重了,她爸出了車禍,一雙腿截肢,陸家徹底起不來了,他老婆捲了錢跟情人跑了,陸晚坐完牢出來,還得面對一個破碎的家和一堆外債。”
姜昭面色平靜。
“你不意外?”
“我猜得到。”
周緒京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但對外人,從來都是趕盡殺絕。
溫萊是個意外。
她曾親口請求他,放過溫萊。
溫萊從她的反應中小心翼翼的窺探,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心虛的手心裡沁了一層,忌憚的朝周緒京那瞥了一眼。
他說這些是想要提醒姜昭,小心些周緒京。
那男人就是個瘋子。
可姜昭的反應,驚呆了溫萊,誰說她就不是個瘋子了。
“也對……”
溫萊釋然一笑,“你們的確是天生一對,二哥祝福你,想你過得好,不管過多少年,我永遠是你的孃家。”
姜昭輕笑了聲,“快回去醒醒酒吧,矯情什麼呢。”
“臭丫頭,死不領情!”
溫萊咬著牙,偏過頭去,摸出顧景堯給的那張卡遞過去。
“這給你。”
“這是你訛來的,給我做什麼?”
溫萊哼聲:“我欠你好幾筆,你的利息多高啊。”
他這麼說,覺得不合適,強行要把卡往她手裡塞,“拿著,你拿著,我又不缺錢。”
“我也不缺啊,”姜昭推回去,“我哪次真的讓你還過,你自己收著,別給我。”
溫萊嘆了一聲,他現在連塞她一點零花錢,給的數目都羞澀了點,也就不和她推來推去了,卡揣回去,說:“走了啊。”
“嗯。”
走的時候,他朋友對姜昭點點頭。
見過幾次,姜昭認得他。
傅琛。
傅家的三少爺。
溫萊為數不多的真朋友,他名下的所有娛樂會所,酒吧,馬場,都是和傅琛合資的。
沒了那些虛與委蛇的假朋友,但願他日後每一步都能走得順暢,身邊留下的都是真心人。
姜昭撐了一把臺階,打算起來。
周緒京已經繞到她身邊來,把她給抱了起來。
落懷裡後還拋了兩下。
姜昭摟上他的脖子。
抬眼見男人沉冷的一張臉,薄涼的比嗖嗖冷風還要刺人,從下而上的視角,故意抬著臉沒看她。
姜昭攀著他肩膀往上蹭了蹭。
親親他下巴,“哥哥,哄哄。”
周緒京舌尖抵了一下,臉頰凌厲突起,他氣笑了,“你跟他說那麼久的話,還抱了一次,我還得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