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回頭讓佳佳多陪陪她。”
徐母也贊成的點頭。
整個喪禮辦下來,秦家的人始終沒有出面。
來的只有禮叔。
禮叔是代替秦家人來的,可他來,還顯得諷刺。
沈卿卿還能微笑的感謝禮叔,可沈秋怡就繃不住了。
她替侄女感到生氣和不值。
甚至當面質問禮叔,“你們秦家不是一向最講禮數的嗎?怎麼,你們的禮數也是要分人對待是嗎?”
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惡婆婆,不是自認為教養極高嗎?
如此高教養的人,連媳婦這邊的親人離世,她也不出面走個過場?
這不是明擺了欺負他們,看不起他們嗎?
面對沈秋怡的刁難,禮叔也很為難,只能尷尬的笑笑,看向沈卿卿,“少奶奶,大少爺是真有事,走不開。”
“他什麼時候都有事!從頭到尾他就沒露面,不想來,明說就行,找那麼多借口,糊弄誰呢。”沈秋怡生氣。
沈卿卿微笑,“小姑,今天是奶奶的喪禮,咱們別鬧出太大動靜,會讓奶奶走的不安寧的。”
沈秋怡這才壓著怒火,閉了嘴。
“禮叔,你的心意我們收到了,謝謝。”沈卿卿也客客氣氣的鞠了一躬,回了個禮。
禮叔見她不願多說,這才嘆氣的往外走。
奶奶下葬的時候在下午。
下葬後,儀式也差不多就辦完了。
剩下的則是要去派出所銷戶了。
沈卿卿忙了兩日,身子有些虛,沈秋怡就沒讓她再去辦理那些瑣碎的事情。
這兩日,沈卿卿在屋子裡睡得昏天暗地的。
直到這日,她隱約間感覺到身邊有人。
有人握住她的手。
沈卿卿的眼皮很沉,頭也很暈,渾身無力。
她嘗試了很久,才勉強的睜開眼看去,果然看見秦斯年坐在床邊,正握著她戴戒指的那隻手。
屋內昏黃的光線落在男人的身上。
卻照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就像是隔著一層紗。
沈卿卿永遠都摸不清他,看不透他。
她嘴唇很乾,嗓子也很疼。
沈卿卿把手抽回,撐著身子想坐起來,卻是一點力都使不上。
秦斯年見她醒了,趕緊幫她把枕頭放在腰後,扶著她坐起來。
“醒了,那先把藥吃了,一會再送你去醫院。”
他說著,就起身去拿藥。
沈卿卿看他輕車熟路的找到藥箱,再端來一杯溫水。
水溫很合適,因為他會先抿一口,試試口感。
他還從外拿了一些蜂蜜進來,是怕她吃藥覺得苦。
他是挺會照顧人的。
就是因為這些細節,讓她誤以為,他是愛她的。
可她忘了。
沒有人生來就是會照顧人的。
他之所以面面俱到,什麼都能顧慮到,考慮到,是因為前面有一個陸璃。
陸璃,是擺在他們之間,永遠都拔不掉的一根刺。
沈卿卿看著他走來,把藥遞過來,要喂她吃。
“剛給你量了體溫,有點低燒,先吃點藥。”
沈卿卿看著他遞來的白色藥丸,僵著沒動。
她第一反應是,她懷孕不能隨便吃藥。
或許是出於母親的天性,她想都沒想就推開了他的手,“不必了。”
她垂下眼簾,撐著身子想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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