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看向沈卿卿,不客氣的把法務資料全撕了,“少來嚇唬我,見秦總就見秦總,你以為秦總還會護著你,這次不就是秦總親自開了你。”
說起這個,沈卿卿的心裡才有點針扎的感覺。
是啊,鬧到他面前,又如何?
他還能護著她不成?
並不會。
他明知道,她是冤枉的。
不一樣要拉她出來背鍋?
沈卿卿心下一酸,眼底的盛氣也暗淡了很多。
而此時,說曹操,曹操就到。
秦斯年的聲音從圍觀同事的身後發出。
“你們在幹什麼?”
他冷著聲,周身一片肅冷。
跟在他身後的周特助和陳經理,面色如土,明顯是剛被訓出來的。
圍觀者立馬讓出一條道來。
秦斯年這才閒步上前,走至阮正和沈卿卿的面前。
他看了眼地上的殘局,眉頭擰了起來,下頜也緊繃著,一股怒意在眼底凝聚。
秦斯年冷著聲,“怎麼回事?”
沈卿卿垂著眼,懶得說話。
倒是阮正很積極,主動討好,“秦總,我正幫您檢查沈卿卿的東西呢,我怕她帶走了一些公司的檔案。”
阮正見他不吭聲,撿起一些碎片資料,他又接著說,“這些也是我做的。”
像是邀功一樣,笑了笑。“我怕這些資料跟容創也有關係,就都撕了。”
阮正笑得諂媚。
秦斯年的面色一沉,“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
“秦總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像沈卿卿這樣的叛徒,害蟲,我會第一個把她趕出去,絕不讓她再禍害公司。”
阮正表著衷心,可秦斯年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冷到他打了個哆嗦,感覺到不太妙。
秦斯年那個眼神啊,就像臘月寒冬的冰稜子,一下能扎到他心裡去,見血,刺骨的冷。
果然,秦斯年說的下一句話,阮正就笑不出來了。
他說:“這些資料是我給她的。”
阮正的笑,在唇邊僵化,腦子也一下轉不過來。
秦斯年冷凝著他,“誰告訴你,沈秘書是叛徒?”
沈卿卿一愣,眉頭微動,抬眸看他。
與此同時,陸榮也愣住,喝咖啡都差點被嗆到。
阮正更是不解的問,“不是秦總你親自下達通知,讓沈卿卿離職嗎?這事在公司傳遍了啊。”
阮正這麼一說,就見周特助咳了一聲,有些懺愧的低下頭。
“再說了,沈卿卿出賣公司這事,板上釘釘。”阮正的聲音有點虛,只能拿這事來說,“以沈卿卿跟溫建仁的關係,最有可能出賣公司的人,就是她了。”
“他們什麼關係?”秦斯年冷聲問。
阮正不解,秦總為何要明知故問呢?
還能是什麼關係。
那是人家老公的親舅!
“沈卿卿是……”
“她是我老婆。”秦斯年的聲音很低沉,卻是毋庸置疑的沉穩。
這句話,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