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的咄咄逼問,讓氣氛一度陷入僵局。
沈卿卿肉眼可見婆婆那張臉上一白一紅的,徐卉緊緊捏著拳頭,被逼問得紅了眼。
秦父見狀,也沉下臉來,拿出做父親的威嚴,“秦斯年,你就用這種語氣跟你媽說話?”
“這件事,就算她做的再有不妥,也不是你可以倒反天罡的理由!”
平日裡秦父很少訓斥子女。
可一旦訓斥,還是有幾分威嚴在的。
秦斯年沒再吭聲,身上的銳氣也弱了幾分,但依舊是沒妥協。
氣氛很僵,誰也沒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少分鐘,秦父才又開口,“卿卿,這件事,委屈你了,但你媽,沒有惡意,只是過問一二。”
“嗯,我知道。”
沈卿卿也敷衍的笑笑。
秦父有些抱歉的扯了扯嘴角,突然說起與此事不相關的話題,“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爺爺的遺願。”
秦斯年蹙眉。
這個時候提起爺爺幹什麼?
“他受人所託,要把雍正年間的一個瓷器收回來,捐給咱們這的博物館,可那件官窯瓷器一直沒有出現,我最近得到訊息,它在荷蘭的海牙出現了。”
“本來這件事,我跟你媽跑一趟就行了。”
“但我們倆的證件,都出了點問題,等辦好,怕是趕不上拍賣會了。”
秦父一臉凝重,“所以,你今晚就過去一趟,務必把東西帶回來,這樣今年你爺爺的忌日,我也好有個交代。”
秦斯年:“這麼突然?”
他狐疑的看向父親,怎麼就這麼巧,證件出了問題?
秦父躲開他的視線,“資料我會發給你的,就是這麼急,你準備準備,就過去吧。”
秦斯年也沒再多問,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們一走,徐卉才問,“你幹什麼騙他?我們的證件哪有問題了?”
“我這,還不是為了幫你?”
“幫我?什麼意思?”
“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不說點什麼轉移一下,難不成還真鬧的不歡而散,讓他繼續追問你的責任?”
“而且,這小子態度這麼差,這事就該他自己去跑。”
徐卉眼紅一紅,“反正他對我也沒有和顏悅色,母慈子孝的一面。”
“阿卉啊,到底是我們虧欠了他的。”
秦父嘆氣。
說起這個,徐卉的眼眶更紅了,“我知道,所以我不是在盡力的彌補嗎?要不是媽的堅持,我會讓他犧牲自己的婚姻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
“我去見那個劉局長,不就是為了陸璃的病,我想著陸璃要是能好起來,他們要是還能再續前緣,多好?”
“總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就算這過程,他要怨我,恨我,我也認。”
秦父嘆氣,拍拍她的肩膀,將她摟入懷裡,“好啦,斯年不是沒主見的孩子,很多事情不一定就是我們想的那樣,沒準,卿卿就是他自己想娶的呢。”
“胡說,不可能。”
徐卉一口否認。
她當初是看著他和陸璃的相處狀態的。
陸璃那麼優秀,斯年對她也不錯,兩個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到底,這事,還是怨媽,偏要讓我的兒子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徐卉哽咽,秦父也附和,“是是是,怨我,行不行。”
“對,也怨你。”
…
飛機要在兩小時後起飛。
秦斯年沒有回去收拾行李,而是拿著車裡備用的行李,直接去了私人機場。
沈卿卿跟著送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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