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敲了敲桌面,幾張照片,被推到了秦斯年的面前,男人笑著,端起面前的青瓷杯,“這可是我花十萬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秦斯年淡淡的掃了眼照片,眸色毫無波瀾,眉心卻是細不可察的擰了一下。
隨後,他微揚嘴角。“你的意思是我掉價了?”
上次還能賣百萬來著。
眼前的男人是趙家二公子,世人都傳他與秦斯年的關係不好,所以都把秦斯年的把柄往他那兒送。
男人很驚訝他還能開玩笑。
他笑了,往後靠在太師椅裡,“看樣子,你一點也不擔心啊。”
“擔心什麼?”
“有照片,說明已經有人在盯你了,你得小心一點啊,兄弟。”男人說著,微微低頭,點了手指間的雪茄。
秦斯年的身上還是上午穿的黑襯衣,沒系領帶,他往後靠了靠,捏了捏眉心,身上是難得的鬆弛。
可眼底卻有著倦意,眼瞼下的一抹鴉青色,寫滿了疲憊,他渾不在意的曬著太陽,彷彿只想在這一刻,享受這難得的靜逸,而不想要聽這些瑣碎的事。
可趙敏還是要說。
“我知道,你不想聽這些,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像吳清華的葬禮,你就不該去!”
“你知道他出事,上頭瞞的多好,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心臟病死的?這裡面有多少事,沒人探的到一點底。”
“這個節骨眼上,大家都避著,你就算真有心,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就行了,何必親自過去呢。”
“你這樣,會給人留了把柄,花無百日紅,你就不怕今天吳清華的下場,會是你的明天?”
秦斯年聞言,這才從陽光縫隙裡眯了眯眼,看向對面的男人,“你覺得我怕?”
男人一噎,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既視感。
“得,秦先生是不怕,可據我所知,你老婆的小姑,怎麼回來的?吳清華弄的吧?”
秦斯年的眉頭一擰,面色漸漸沉下來。
他從煙盒裡摸出一支菸來,沒有點,手指摩挲了一下,若有所思著。
男人又說,“我勸你啊,如果這件事有變動,你可別再插手了,三五年的回不來,也沒什麼,等過了這陣風頭,有的是辦法讓她回來。”
“三五年……”
秦斯年擰眉,喃喃自語。
男人看他這樣子,有點著急,“別告訴我,三五年都等不了,嫂子要是懂事,就不會催你。”
秦斯年沒吭聲,默默喝茶。
男人又道,“你晚上沒什麼事,就幫我個忙?跟A市大學的校長吃個飯?”
秦斯年聞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眯起眼,“誰這麼大面子,讓咱們敏敏郡主來求我辦事?”
要知道,外界一直傳他們不合。
既然不合,那趙家二公子的事,怎麼也不會求到他頭上,除非這事,非他不可,而且是個對趙敏很重要的人。
趙敏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就一女學生,在學校得罪了人,校方要開除她,我不好出面的。”
“說清楚。”
“她得罪的人,是我未婚妻的弟弟。”
秦斯年:……
他大概明白了。
趙敏從小就有娃娃親。
父輩們早為他定下了結婚物件,可這人沒少談女朋友,還揚言要在結婚前,玩個盡興。
玩歸玩,除了給錢,他也沒真正對誰上過心。
但這次,竟然為了那個女學生,求到他這來了。
趙敏是怕他自己出面,未婚妻知道了金絲雀的存在,害的人家無法畢業了。
“你還會替別人考慮了?”秦斯年有些意外,把煙放在桌子上。“把位置發給我。”
…
沈卿卿看了眼微信裡發來的飯店位置,回覆了一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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