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
沈卿卿接了個醫院的電話，問她是不是江適的朋友，他現在在急診，昏迷不醒，需要有人過去。
“不好意思，你們還是聯絡他的家人吧。”
沈卿卿掛了電話，微擰眉。
這人可真是會折騰。
三天兩頭的去醫院。
“怎麼了？”
身側的秦斯年合上手裡的電腦本，看向她。
“是江適，說是在人民三院的急診，問我能不能去。”
“他沒有家人了？”
“我也不知道醫院為什麼打電話給我，不過，聽上去，好像有點嚴重。”
秦斯年微擰眉，眼神裡有些不耐，卻是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那頭很快就接通。
“大哥，江適現在在人民三院急診，需要你們去處理。”
“不必客氣，我也只是轉達一聲。”
“對了，還請大哥告訴江適，成年人既然做了選擇，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並且接受後果。”
“是是是，我一定轉告他。”
秦斯年連寒暄都懶得多說幾句，淡淡一聲嗯，直接掛了。
沈卿卿瞧著他冷硬的線條，和他剛才打電話的氣勢，就差沒直接警告江為民，管好你的兒子！
估計江為民，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悅。
沈卿卿看他繃著臉，那一瞬，彷彿又看見了那個只要開會，哪怕他只坐著什麼也不說，就會讓在場的人都繃緊每一根神經的秦斯年。
那時候她還挺好奇的秦斯年將來的老婆，能不能接受他這麼難相處的一面。
哪成想啊，她成了他老婆。
但好像，他私下裡，也還好。
沈卿卿挨著他近一點，主動挽住他的手臂，希望能緩和一下他的冷冽，“你今晚真的是路過？”
她歪著頭看他，越想越覺得可疑。
這飯店不算高檔，附近也沒有他會去的場所。
他怎麼可能從那路過。
還要跟她去同學聚會。
秦斯年的嘴角微微一勾，“不然呢？”
彼此對視著。
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霓虹照亮了秦斯年眼中的笑意，夜色朦朧，人心也朦朧。
沈卿卿並不能從他臉上的笑容裡看出什麼來。
她想，估計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怎麼可能是為了她，專程而來的。
她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靈活的換了個話題，說起了阮總監。
秦斯年讓他把撕碎的資料都找全，瓶子也拼湊起來。
他本以為，這很輕鬆。
秦總沒有為難他。
可真的去做，才發現，這難如登天。
尤其是那些資料，以他的許可權和身份，根本就搞不來那些東西。
他只能想辦法把撕碎的紙張都拼湊起來，這可工程量巨大，他搞了幾天都沒弄完，只好灰溜溜的給沈卿卿發訊息，道歉。
“他給我發了好多條几十秒的語音，我都聽不過來，但我聽他那聲音，都快哭了。”
“你聽，他的聲音很有節奏感，像小鴨叫，我都分不清他在哭還是笑。”
沈卿卿覺得搞笑，阮總監哭兮兮的聲音有點搞笑成分，實在讓人很難忍得住。
她邊說邊笑，卻見他有點心不在焉，甚至臉色凝重看她。
“你怎麼了？不好笑嗎？”
她收斂了一些笑意，“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笑別人，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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