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是來找她的。
沈秋怡看見他，沒什麼好臉色。
就連秦斯年要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簡單點了個頭，“你們聊，我去買點東西。”
沈秋怡離開後，秦斯年才坐在沈卿卿的身邊。
沈卿卿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
她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看起來狀態還行，“奶奶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只是一時太激動，心臟的毛病犯了，在醫院住幾天，就能回去了。”
“哦，不好意思啊，我小姑也沒想到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她扯了扯嘴角。
他們之間的談話，有種莫名的疏離感。
沈卿卿那瞬間覺得，他們就好像比陌生人還陌生。
她悄悄看了他一眼，見他沉默的抿著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如果他看了，就會發現無論她怎麼擦，也擦不去的眼尾的紅血絲。
她明顯是哭過的，可他並未察覺。
沈卿卿看他沉默的樣子，以及冷漠的眉眼，心裡酸溜溜的。
他不會出來找她，就是為了跟她坐著什麼也不說吧？
還是說，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跟她溝通了？
“對了，你昨天很忙嗎？”
沈卿卿看向他的襯衣，似乎還是前日穿的那件。
他是因為很忙，才沒回覆她的訊息嗎？
還是說，他就是已讀不回？
沈卿卿給人家都搬好臺階，找好理由了，但他淡淡道，“還好。”
他說著，似有點為難，這才又說，“奶奶那邊，你這幾天就不要去了，免得被他們說。”
沈卿卿默默聽著。
這麼一聽，像是挺為她考慮的呢。
“這個給你。”
他拿出一張卡給她，“這是之前周也去幫你重新辦的一類卡，屬於你的錢，都存在上面了，有一部分，我幫你存了定期。”
“還有一部分，你可以作為零花。”
“還有這個，幸福苑小區有一套三居室，也在你名下，你可以安排小姑住進去。”
“我這段時間，抽不出什麼時間，沒辦法招待她，你就替我，多陪陪她吧。”
沈卿卿緊緊攥著拳頭，“嗯，還有嗎？”
“沒了。”
“就沒有其他的，要跟我說嗎？”
沈卿卿看著他。
比如孩子。
她已經告訴他，她可能懷孕了。
可對於這件事，他到至今都沒一句回答。
想要孩子的是他。
真懷孕了，他開始沉默了？
沈卿卿的心裡有了一些怒意，“秦斯年，你到底什麼意思……”
秦斯年這才側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