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那……是前任江市長的……”
“她就是你口中的小門小戶。”
江母:……
江母明顯能感覺到秦斯年這話有針對的意思。
秦斯年其實是個體面人,以往打交道,他也只是客氣的笑笑,不會多說什麼。
可今天,明顯是對他們有意見的。
江母的手心有些汗溼,找補的奉承,“呵呵,是嗎。那弟妹的命可真好啊,能嫁到秦家,嫁給斯年你這樣好條件又優秀的人。”
“我不覺得,反倒是我覺得,能娶到她,是我命好。”
秦斯年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便沒了耐心再多聊,他看向奶奶,“奶奶,我上去看看她。”
老太太笑著點頭,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
她最煩的就是應酬這樣的人。
沒有一句是真心話,也就左耳進右耳出,全都當做沒聽見,讓江母自說自話,說久了,江母也覺得沒了意思,便尷尬的笑道,“阿適一會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等下次再跟為國一起來看望您。”
老太太這才把手裡捧著的茶杯落下,客客氣氣的送客,半點挽留都沒有。
江母離開宅子,很是納悶,“我說錯什麼了?怎麼感覺今天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秦斯年明顯對她有意見啊。
江適搖搖頭,“沈卿卿是他的秘書,秦斯年這人最護短了。”
“你這死孩子,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說呢,說起她,他整張臉都變了!”江母責怪,又得出結論,“這小賤人真不簡單,一個秘書而已,就讓秦斯年這麼護著她,他倆該不會有什麼吧?”
“媽,你想多了!”
“也是,秦斯年那樣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看上那小賤人。”
“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小賤人的。”
“你還替她說話是嗎?我告訴你,沈卿卿那種女人,想進我家的門,絕無可能!”
話說到這,江母又納悶,秦斯年說他娶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怎麼可能呢?
他的父母絕對不會同意的!
要說秦越娶,她還能信。
反正也不繼承家業,秦越要是真心喜歡哪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秦家也就睜一隻眼閉隻眼成全他了。
可秦斯年……
不可能的!
絕對是故意嗆她罷了。
……
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春雨落在一樓院子的人工魚池裡,奶奶養的錦鯉樓蘭全都浮在水面上冒泡。
雨水裹挾著涼氣,把地板的熱氣蒸騰起來,在朦朧昏黃的燈色裡縹緲而上。
沈卿卿站在窗前,看著江母和江適離開,聽著他們對自己的嫌棄。
不是她不敢面對他們。
而是覺得太突然,一瞬間慌了神。
她還以為,這輩子跟江適這個人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
卻不成想,她直接成了他小嬸?
突然,身後有菸絲燃起的聲音。
隨著那熟悉的沉香味飄來,混在這清涼的雨水裡。
沈卿卿轉身看他,見他就倚在門邊上,嘴裡叼著煙,正看著她。
二樓沒開燈,他站的地方有些昏暗,以至於讓人辨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沈卿卿只聽見他說:“人已經走了,要不要下樓吃飯?”
“你是不是故意試探我的?”沈卿卿開門見山的問。
他沒有告訴她,他們要來。
就是想看她,能不能平常心的面對江適?
秦斯年深吸了一口煙,嗓音有點幹,“我要是說我不知道他們要來,你可信我?”
“那你事先,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你們的關係?”
“他是很重要的人?有必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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