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了,她是怎麼忍住不找他的?
江適總是控制不住的想打過去,卻又生生忍下來。
絕對不能低頭。
不能慣著她。
……
沈卿卿其實沒有多少行李。
房子是租的,傢俱也都是房東的。
她平時也很少煮飯,能帶走的就是些生活用品和衣服。
下午禮叔派人來幫她搬東西,又送她去了新家。
新家在距離公司只有一街之隔的濠江花苑。
17樓,陽臺的正好看見對面的秦華金融四個字。
屋子裡的裝修是灰黑為主,看不見半點的彩色,但主臥的大床上竟然是紅色的喜被,窗上也貼了喜慶的窗花。
就是這抹喜慶的紅,才讓人有點結婚的感覺。
然而,讓沈卿卿有點難適應的是,新郎從秦越變成了秦斯年。
他可是秦斯年啊。
那個被人仰望的存在。
她第一次從舍友的嘴裡說起這個名字,沈卿卿還記得當時對方滿臉的崇拜,他可是20歲就在華爾街小有名氣的大神。
秦斯年,讓人羨慕的不僅僅是他的出身。
在他身上的閃光點,家境優渥反倒是不值一提的。
他從小就處處拔尖,一路跳級完成學業,又早早在華爾街創下神話,拿下M/BA,CFA雙學位,主修哲學,回國後,連續讓秦華攀上一個個巔峰,真正讓前一輩的企業家感受到了什麼叫後生可畏。
可這樣站在頂峰的人,卻成了她的老公?
合法的!
這簡直就像是出門撞大運一樣。
沈卿卿坐在那大床上,看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感覺自己像是來借住的。
直到現在,她對這個四百多平的大平層,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晚上的晚餐本是要回秦家奶奶那吃的。
可秦斯年臨時有事,就耽擱了。
等他回來,沈卿卿都已經睡下了。
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進了房間。
他將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椅子上,便去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把沈卿卿的神志也衝清醒了。
聽著浴室的門開了,她趕緊閉著眼裝睡。
聽著他的腳步聲在屋內走動,緊接著是身邊的位置一陷,沈卿卿感覺到他靠了過來。
她神經緊繃著,再也裝不下去,正眼看他。
見他穿著黑色的絲質睡衣,那張沐浴過後的臉龐在昏黃的燈光籠罩下,有種不同於白日清冷的暖意,竟讓人產生了一種他其實很好相處的錯覺。
秦斯年對上她的眼睛,“吵醒你了?”
“沒,我,睡眠比較淺。”
她扯了個謊。
實際自己一沾床,能睡到世界末日。
“醒了也好,那就辦正事。”
沈卿卿:……
她其實可以馬上睡著的!
沈卿卿一瞬緊張起來,見他靠過來,她繃著一條木乃伊,磕巴的說,“你,你輕點,我沒經驗。”
她閉著眼,像赴死一樣,“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