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也是因為應酬喝酒,才落下的胰腺炎。
秦斯年經常胃疼,每次喝了酒就不太舒服。
上一次,他只是喝了小半杯,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休息,額上全是汗。
沈卿卿還記得那次,他疼的厲害,嚇得她一步都不敢離開,就這麼坐在他旁邊守著,守了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他醒來,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她想吃點什麼,哪知,她腦子一短路,回答的竟是:我能把早餐換成錢嗎?
當時秦斯年的表情很無奈。
大概是覺得,她掉在錢眼裡了。
思來想去的,她還是打算進去看一眼。
畢竟是未來的大哥。
馬上要成為一家人了。
沈卿卿敲了下門,沒聽見回答,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果然見他蜷縮在沙發上,臉色很是蒼白。
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都有被汗水沁透的痕跡。
“秦總?”
沈卿卿喊了兩聲,見他只是虛抬了下眼簾看她一眼。
“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硬撐真的不行的。”她說著,要去攙扶他坐起來。
卻不想他一點也不配合,甚至還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下一帶。
沈卿卿一個措不及防,整個撲到他身上。
男人的手臂卻是繞到她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屬於秦斯年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合著一些茶香,就像是清冷初晨,煮水烹茶,待第一縷金光自從那雪頂降落,融雪化春,勃勃生機。
伴隨而來的,是沈卿卿胸腔內有力的心跳聲。
她趴在他的身上,嘴唇甚至從他耳邊輕微的蹭過,屬於他的味道就一股腦兒的全往她感官裡鑽,像是要鑽到心裡去。
沈卿卿被嚇到了。
準確來說,她僵著身子不敢動。
直到確定他是沒有意識這麼做的,她才趕緊從他的懷裡掙開,紅著一雙耳朵,起身就往外走,也不去管他死活了。
沈卿卿紅著臉坐上禮叔的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禮叔,秦總可能不太舒服,你一會記得去看看他,最好是送他去醫院。”
“好的。”
沈卿卿沉默的看著窗外雨滴落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她的腦子就像是被病毒侵入了,回想起適才的一幕。
此刻她仔細想想,他的體溫,他環在她身後隱約用力的手臂,以及在她的唇擦過他耳邊時,男人難耐的嘆息,都好像不是錯覺。
難道說,他剛才是有意識的?
佔她便宜?
沈卿卿搖了搖頭,臉上越發的燙,“禮叔,秦總喝醉了,腦子不太清醒,你帶他去洗一下腦子。”
禮叔:??
少奶奶說什麼胡話呢?
……
“她,真這麼說?”
秦斯年坐在後座,黑眸染上笑意。
禮叔笑起來,卻也打趣的看了眼秦斯年,“大少爺,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我看她氣鼓鼓了一路。”
秦斯年沒接話。
他看向車窗外,路燈從車窗侵入車內,一明一暗,他的表情溺在昏暗裡看不清。
他的手指捻著一支菸,卻沒有點燃,而是垂眼看窗外,眼神不大清明,閉上眼時,隱約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種很溫暖乾淨的感覺。
禮叔沒聽見人回答,又看了眼車內鏡,見他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禮叔笑笑,要是少奶奶能讓大少爺從那段感情裡走出來,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