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既然沒事了,就跟我來宗主大殿吧,宗主師姐允你離開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榮瑩的聲音。
蘇塵聞言,心中一凜,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跟著榮瑩向宗主大殿走去。
不知為何,在看到榮瑩的那一刻,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都有些閃躲。
榮瑩似乎並未察覺,只是淡淡地道:“你師父人是沒來,但傳了一封書信,看來對你這個弟子還算上心。”
蘇塵乾笑兩聲,不敢接話,默默跟在榮瑩身後。
心中卻在盤算著,自己這便宜師父也是夠可以的,知道自己這個徒兒被困玄霞宗,竟然還敢這麼放心。
也不怕自己出什麼意外。
不過能寄來書信也算他有點良心了。
三人走在玄霞宗蜿蜒的山道上,蘇塵望著前方的道路,餘光卻不自覺地瞟向身旁的榮瑩。
那日瀑布下的驚鴻一瞥如烙印般刻在腦海,每當瞥見她袖口露出的皓腕,他便想起水流沖刷下那瑩白的肌膚,耳根霎時泛起熱意。
榮瑩則目視前方,道袍下襬隨著步伐輕掃過草叢,發出沙沙聲響。她能感受到蘇塵那略顯閃躲的目光,心中亦是波瀾不止。
救人時的坦誠相對本是情急之舉。
可事後回想,那少年精瘦的身材和俊朗的面龐,竟讓她這個修行多年的元嬰修士也亂了道心。
冷傲月走在兩人中間,只覺這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一股很是尷尬的氛圍夾雜在兩人中央。
卻是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她張了張嘴,想打破這詭異的沉默,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咳咳……”
蘇塵終於忍不住,抬手虛掩唇畔,轉向冷傲月問道:“那日聽你師父說,你已是煉氣九境,卻因體質緣故難以築基?這……”
冷傲月聞言,臉頰瞬間紅透,磕磕絆絆道:“我、我這體質……”
“咳!”
榮瑩突然輕咳一聲,提冷傲月解圍說道:“有些體質秘辛,知道了反添煩惱,你還是莫要多問。”
蘇塵心中瞭然,玄霞宗向來規矩森嚴。
冷傲月作為宗主親傳弟子,其體質定是秘而不宣的要事,而且還是一種不可明說的體質。
“是我唐突了。”
蘇塵頷首致歉。
冷傲月歉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抱歉,蘇塵。”
“無妨。”
蘇塵擺擺手,目光投向遠處層疊的山巒。
三人踏入宗主大殿。
秦明月早已端坐主位,手中捏著一卷泛黃的信箋,見他們進來便又收了起來。
“你師父倒是會遣人。”
秦明月語氣平淡,眼底卻藏著幾分複雜:“念在他親自修書致歉,你且回去吧。”
“在玄霞宗吃穿不愁,我倒是住的習慣了,你卻反要趕我走?”
蘇塵忍不住笑道。
“油嘴滑舌!”
秦明月嗔怒地瞪他一眼道:“若非你師父拿‘那件東西’抵賬,你以為本座真會留你這麻煩?”
她頓了頓,忽而想起什麼,“你師父讓你帶的東西呢?”
“本想一見面就奉上,誰知宗主先把我關了軟禁,又用那事情威脅我,我一害怕便忘了。”
蘇塵故作恍然。
不過說完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從取出當時燕無痕交代給他的儲物袋拋向秦明月。
裡面的東西他沒動過,也並沒有檢視裡面裝了些啥。
秦明月接過錦袋,指尖觸到袋中物事,眼神微怔,隨即又恢復冷冽:“才住幾日就惹出這麼多事端,酒你帶走,即刻離開!”
她揚手一揮,十壺‘玄冰釀’便懸浮在蘇塵面前,寒氣氤氳。
“恭敬不如從命。”
蘇塵笑著收了酒,轉身便欲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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