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蘇塵深吸一口氣,拱手歉然說道,“我師父確實不是王長老,而是十三峰峰首燕無痕。”
“此次前來貴宗門,是家師讓晚輩來取酒。我冒用王長老的名義,實屬無奈之舉。”
“家師曾言,他與您有些舊怨,晚輩怕提及家師名諱會惹您不快,這才出此下策。”
“舊怨?”
秦明月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他還記得有舊怨?我還以為他早就把當年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蘇塵倒是感覺到秦明月和燕無痕之間的故事,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前輩!”
蘇塵打斷她的話,斷然說道:“家師的過往,弟子並不清楚。”
既然是他們前人的事情,那就不關自己的事,繼續說下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就此打住。
當務之急,還是快些跑路為妙。
“今日來此只為取酒,若宗主無事,晚輩這便告辭。”
蘇塵拱手認真說道,作勢便向殿外離去。
卻見秦明月袖中飛出一道霞光,如絲帶般纏住他的手腕,霞光觸及的一瞬間。
蘇塵只覺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傳來,讓他動彈不得。
“想走?”
秦明月冷笑一聲,眼底寒芒驟凝:“燕無痕當年欠了本座的債,拍拍屁股一笑了之,躲在青雲宗不敢見本座。”
“如今又讓你來本座宗門取酒,無異於公然挑釁本座,本座豈能讓你這弟子拍拍屁股就走?”
事發突然。
榮瑩煞然站起身來,眉心泛起憂色,眼中隱隱有對蘇塵的不忍,皺眉低聲勸道,“師姐,你這是做什麼?”
“師姐,他雖是燕無痕的弟子,但也是傲月的救命恩人,若讓傲月知道此事......”
“你不必勸我!”
秦明月陡然抬袖揮斷榮瑩未盡之語,厲聲說道:“他救下了傲月是他與傲月之間的事情,但我與燕無痕之間的事情也要分開兩算!”
“對啊!”
蘇塵緊咬著牙齒,朗聲說道:“宗主既然如此明事理,你與我師父的事情便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何必牽扯到我這個做弟子的頭上來,你要找找他去。”
“我也很無辜好不好!”
秦明月聽後怒色漸沉,指尖的霞光卻未鬆開半分。
興許是在思慮蘇塵所言也是對的。
不過很快她又盯著蘇塵腕間纏繞的光帶,忽而咬牙冷笑:“不行,我見不到他,他亦不會見我。”
“如今你上門來了,正好做人質。”
“我倒要看看他是更怕我,還是更擔心你這弟子的安危!”
蘇塵心中一沉,暗道果然如此。
以燕無痕那老酒鬼的性子,怕是此刻正抱著酒罈喝得酩酊大醉,哪會管他死活?
自救才是正經事。
“宗主,人質就不必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道:“你看貴宗全是女修,我一個男子留在這裡,怕不是於禮不合,多有唐突?”
秦明月聞言,眼神陡然變得不屑,緩緩向下瞥了一眼蘇塵的腰間,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那也好說,大不了......”
她話音未落,蘇塵已如遭雷擊,猛地後退半步,只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那眼神分明是在打量什麼物件。
難不成她要閹了自己的‘小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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