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兄當真不知......”
蘇塵故意拖長尾音，緩步走到那弟子面前，綻顏一笑道：“那師弟你知道麼，”
那抹笑容落在這弟子眼中就像是魔鬼之笑。
“我...我...我不知道師兄在說什麼。”
那弟子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
蘇塵佯裝恍然大悟，一拍額頭道。
他繞著那弟子踱步兩圈，指尖忽然指向對方腰間晃動的儲物袋，“不過師弟既然不知道，可否借你儲物袋裡的清風劍一用？”
“宋師兄說昨日用的正是此劍斬虎，若能借來複刻劍氣，也算還他清白嘛。”
清風劍，一柄下品地階劍器了。
此等品質顯然不是宗門弟子人人可用的，大多能得到一柄黃階兵器就差不多了。
“我、我哪有什麼清風劍……師兄莫要開玩笑……”
那弟子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後退半步撞在身後石柱上，喉間發出乾澀的聲響。
“開玩笑？”
蘇塵挑眉，忽然抬手虛握，一道靈氣如鎖鏈般纏上對方儲物袋，“那就交給長老查一查，若是能從裡面得到宋師兄的清風劍，指不定他就會說是你偷了他的。”
“嘖嘖嘖，那下場不定就和我現在一樣，只不過你沒我這實力，到時候可洗不清嫌疑。”
蘇塵的聲音淡漠如水。
落在這弟子耳中卻如巨石落水一般轟隆作響，泛起一道道漣漪。
作為幫宋霄做事的人，他壓根不知道蘇塵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可現在偏偏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了一切。
清風劍，滯靈石，還有他出手斬出的劍氣。
可他沒有蘇塵的實力，也沒有宋霄一樣的身份權勢，如果真的事發，自己本就難逃一劫。
若真如蘇塵所說，宋霄又對他倒打一耙。
那到時候自己的後果不堪設想。
殿內眾人也聽出了一些端倪，各自揣測卻無人出聲。
反而讓這熱鬧的大殿寂靜下來了。
唯有那弟子急促的喘息聲格外清晰
言語終於像子彈衝破了他最後的心理防線，他忽然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一邊哭泣說道：“長老饒命！是宋師兄讓我……讓我帶著滯靈石潛入案證室，用他的清風劍在虎屍上偽造劍氣……”
宋霄只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他惡狠狠地瞪向灰袍弟子，咬牙切齒道：“你...你竟敢背叛我！”
百九真人怒不可遏，周身靈氣翻湧，一時間大殿內氣場下壓了不少，所有人都為之心中一顫：“到底怎麼回事？”
他原以為就是個爭功的案件，卻是不知道還牽扯出了案中案。
那弟子取過儲物袋，一把從裡面掏出一柄青色長劍，還有一顆黝黑的石頭。
青色長劍，大家自然都是眼熟。
這不就是大師兄宋霄常年配在腰間的那柄清風劍麼，今日卻是不見在他腰間繫配，卻是出現在了他的儲物袋中。
一切都如蘇塵所言。
“我...我認罪！是宋師兄讓我這麼做的！”
“因為我是問理峰的弟子，可以接近案證室，也就是可以接近這具虎屍，所以昨天他尋到我，說讓我去改一下今日審理的批註，而後又讓我在虎屍上斬一道青雲劍氣。”
“宋師兄答應事成之後給我丹藥和黃階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