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行摸了摸鼻子,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都還沒有進行合理猜測,沈修瑾張口就否認一切了。
而此刻,沙發上的男人,心裡越發煩躁,眼底陰翳一閃即逝。
白煜行不說話了,面色從容地起身,朝著沈修瑾走過去,順手拉開半掩的窗簾。
窗簾徹底拉開的時候,整間臥室,瞬間光線充足明亮了起來。
原本影在窗簾後的男人,也瞬間暴露在充足的光源之下。
下一秒,在徹底看清楚沈修瑾的模樣之後。
白煜行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
“我的天,這麼慘?”
傷口已經包紮過,應該是不久前。
已經包紮過的傷口,血水卻還是滲透了層層紗布,染透了整片紗布,紗布的邊緣,還有血水往下淌。
白煜行立即動作利落地從他帶來的醫藥箱裡,拿出工具:
“她沒事兒,你快死了。”
掃了一眼沈修瑾的臉色,蒼白滲人,往昔風采凌冽的神采,透著病態蒼白。
薄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白煜行飛快解開已經包紮過的紗布,赫然猙獰外翻的長長一道傷口露了出來,白煜行驟然瞳孔狠狠一顫。
向來溫和的面容,此刻冷峻繃緊,抬眸,定睛沉沉看了一眼沈修瑾的眼睛:
“你不要命了。”
溫和的眸子裡,湧上怒氣,白煜行深深忍下,握住手中的器械:
“你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失溫的狀態了,現在去醫院來不及了,這麼長的傷口,很難止血,我現在緊急幫你縫合。”
白煜行面色嚴峻,頓了下,冷靜地補充了一句:
“沒有麻藥,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