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自個獨享,有難阿飄全擔,毛驢與少年這一路江湖之行,頗為心酸,有苦難言。
毛驢牢騷怨氣滿腹,來漠城路上時常翻臉不認人,坑苦了一腔熱血入江湖,還未在偌大江湖裡翻出一點水花的阿飄。
究其背後原因,主要來自於利用三寸不爛之舌將毛驢騙出天師府的阿飄。
畫餅一直是阿飄的獨門絕技,冠絕太湖,奈何毛驢並不鍾情於阿飄那張顛倒黑白的嘴,因為空口白話畢竟不能頂餓,因此一人一驢產生隔閡,也就在情理之中。
作為阿飄江湖立名的見證者,毛驢在金陵與阿飄一起感同身受一回被狗攆的滋味,從此江湖之行就再沒有平順過,甚是坎坷。
北上路途口渴難耐,一人一驢明明事先達成一個負責偷,一個負責盯梢田埂佃農的友好約定,結果毛驢不守規矩撲上去就扯著藤子啃瓜,驚動正在休憩的佃農,害得阿飄吃了老佃農硬邦邦的扁擔不說,還在逃跑過程中丟了一隻初入江湖時,精挑細選的新鞋。
路過冀州那會兒,一人一驢癟著肚子進城,毛驢因不滿意阿飄在買的燒刀子裡摻水,與阿飄酒足飯飽後在街上並行時,毛驢故意用舌頭舔一女子的豐翹圓臀,害得阿飄被那女子大呼一聲“淫賊”,當街招致群情激憤,人人喊打。
這次經歷,阿飄尤為深刻,民風彪悍的冀州百姓視阿飄為過街老鼠,攆人時的凶煞表情勝過石頭城守城老頭放的齜牙狼狗,阿飄從東市一路連滾帶爬繞了半城,最後從城南一處狗洞逃出追打人群的圍堵,之後再也沒和毛驢齊頭並行。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的阿飄,從不奉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主要是等太久,他沒那耐心,一般有仇他選擇當場就報。
阿飄在繼續北上之路中有過兩次漂亮反擊,一回是碰到逃難流民搶奪人血饅頭,阿飄在流民中吆喝一句“有驢,可以宰了吃肉”,數百流民聞聲追驢,差點沒把老祖宗的心肝寶貝嚇得直接飛過洪澤。
第二回是毛驢擺脫流民圍追堵截,餓得一直哀嚎要吃草料,阿飄不知從哪薅來一兜巴豆,毛驢吭哧吭哧吃完,每走三步竄次稀,如洪水一般洶湧不決。
“驢爺,驢大爺……你行你上呀……”
被阿飄拿話來噎,毛驢假裝沒聽到,撇過除了吃飯喝水,絕不在少年面前低下的高貴頭顱,繼續以看熱鬧的姿態望向黑袍人。
黑袍人以彈指一揮間生成的氣丸將小司五柄飛劍擊落,南榮不二仗著有二品黑袍人為其撐腰,又端起趾高氣昂的公主做派,掐腰走向躺在地上的小司身旁。
“儒家乾坤劍匣又如何,還不是敗給了本公主的老師……”
言語盛氣凌人的妖族少女切齒舉鞭,在倒地不起的小司身上狠狠抽了一鞭。
“啪嗒!”
黑鞭靈力蒸騰,霸道力量在小司身上炸裂,麻布衣服被震開一道缺口,數寸傷口瞬間出現在小司腹部,鮮血湧現如潑墨,很快將其腹部與下身浸透。
“住手!”
陸長卿強忍著傷口崩裂帶來的痛苦,將傷痕累累的身軀擋在小司身前。
見自身難保的書生想替遭受重創的小司擋鞭,南榮不二冷哼起來:“哼,儒家出來的榆木書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讀書可曾讀到與天地共鳴?”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