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金看張縉一臉淡定從容,把最後一點懷疑也打消。
澤安縣窮得要死,縣衙什麼都沒有。
對方沒可能冒著誅九族的風險,圖什麼呀?
劉三金拱手恭敬回道:“回大人的話,以前縣衙除縣令之外,有書吏1個,衙役6個,守城兵20個,驛丞1個,糧倉司吏1個。”
張縉內心吐槽:“好在是一個小縣,就這幾個公職人員,城牆又攔不住,難怪容易被馬賊搶劫。”
“那現在其他人呢?”
“只有我們6個衙役和5個守城兵。”
“跟說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們都不識字,書吏是縣令夫人的表弟,驛丞和司吏也都是縣令帶來的人擔任,半年前,突然來了一群黑衣人,把縣令家的人都殺了,年前馬賊又來搶一遍,我們跟守城兵打不贏他們,守城兵死了幾個,還有幾個傷著,就變成現在這模樣了。”
“我今晚去客棧住著,你明天把他們全叫來,包括受傷的。”
“這....”
“有困難?”
“大人,我們已經半年沒有拿過俸祿了。”
“你們以前的俸祿是多少?”
“衙役是每個月500文,守城兵是600文。”
“那這裡的粗糧是多少錢一斤?”
這個朝代最小的重量單位是銖,十銖重一兩。
一兩等於現代的50克。
一斤等於16兩也就是248克。
三十斤是一鈞,四鈞為一石。
因為這個朝代沒稱,所以一般用升或鬥來量重量。
“以前是3文一斤,現在10文也買不到。”
“既然糧食價格那麼高,你跟他們說,明天開始當差,半年的俸祿我用糧食抵給你們,你意下如何?”
劉三金驚喜道:“大人,你當真願意拿糧食補給我們?”
張縉頷首,劉三金和另外一群來湊熱鬧的人都大喜。
把張縉送到縣城唯一一家澤安客棧,歡喜走了,今晚要通知那麼多人,事情不少。
客棧很是簡陋,三米大的房間,就一張小床。
被子都打著補丁,還有一股黴味。
因為這裡的人每天只晌午八九點和下午四點吃兩頓,所以他們一高興,都忘了問張縉餓不餓。
張縉洗漱一下,就安心睡了。
另一邊,劉三金讓其他人去通知另外的人。
他單獨去了馮成貴那邊,天早就大黑。
為了省油錢,基本上天黑就上床睡覺了。
聽到有節奏的敲門聲,馮成貴披了一件衣服,趕緊去開門。
“三金,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馮哥,新縣令來了。”
“什麼?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唉,說出來我都有點不相信。”
“來,來,快進屋,說說咋回事。”
“新縣令是個毛頭小子,而且是狐身來赴任的。”
“這....還從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事情,靠譜不?”
“應該靠譜,他手裡有任命文書,我瞧著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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