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年多以來,澤安縣各村的村民每天都沉靜在繁忙的勞動中。
天微明,就得起來幹活。
太陽落山不久就歇下了,所以村外鬧出的動靜還真沒人發現。
流放的罪民本就是搭棚住在各村的邊沿,兩人被擄出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他們觀察了一個月,將這裡的情況彙報回去,也收到上面下達的命令。
無論是哪個勢力,得知澤安縣出現這麼多日進斗金的營生,不眼紅是不可能的。
蜂窩煤的技術,他們沒放在第一位。
畢竟,沒有煤礦資源,有技術也沒用。
所以下手的目標,都是衝著水泥的配方。
特別是他們已經知道紅磚紅瓦的燒製技術,沒有水泥配套,效果差很多。
張縉早就防著這些人對水泥配方下手,讓系統一直監視著外來人員。
丘城和丘小魚那邊沒有發生危險,所以她沒出面。
但這些人的要挾手段讓張縉很是惱怒,為了威脅方燕舟,竟然對他夫人用那麼腌臢的手段。
張縉從朦朧的夜色中緩緩走出,四人瞪大眼睛。
“張晉!”
董波雙眸緊縮,這個怯弱的男人,在他眼裡,根本不足為懼。
沒想到竟然敢射殺他的人,看清來人,董波怒喝道:“張晉,你好大的膽子。”
張縉冷笑:“董大人,要說膽子,誰能有你大。”
張縉走過去,抬起腳,就將扣住方燕舟和趙菲晴的人踢飛。
“你們沒事吧?”
“大人,我們沒事。”
方燕舟感激地看向張縉,爬過去將趙菲晴扶起來。
“謝謝大人。”
趙菲晴感激地給張縉道謝,如果今晚張縉不出現,她為了清白,肯定就死了。
董波陰沉著臉說道:“張大人,本官勸你識實務,你一個山野秀才,京城的那池水,可不是你能摻合一腳的。”
張縉淡淡道:“哦,原來京城是你們董家的天下,可你們董家的腳未免伸得太長,能一腳踩到漠北府的地界?”
董家是皇后的姻親,依俯司家。
可漠北府,卻是四皇子的封地,也不是他們董家能胡來的。
董波氣結,指著張縉怒道:“張晉,別以為你投靠四皇子就萬事大吉,你根本不清楚京城的局勢,良禽擇良木而棲,大皇子嫡長嫡出,只要你這次賣大殿下一個好,將來朝堂自有你一個位置。”
“喲,威脅不成就改誘惑了?”
“張晉,本官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現在你還機會拿點好處,一旦大殿下親自動手,你一個小小的縣令,隨時都能被人取代。”
“只要本官一天是澤安縣的縣令,這事,本官就管定了,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麥谷,水泥是咱們澤安縣百姓的營生,除了皇上,任何人也別想奪去。”
“你...你別後悔。”
“董大人,你不是以為這一個多月裡,你們那些小手段本官不知道,本官只是懶得搭理你們,莫非這段日子裡,本官給了你們錯覺,以為你們這些京官,在本官的地界也能耀武揚威,如今更是無恥地對本官的百姓下手,又是誰給你的好膽?”
“你...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竟然敢這麼對本官,本官可是四品官職。”
“本官可是皇上封的七品縣令,而你,以本官看,只怕是司家的四品官吧,不然,怎麼敢來搶皇上的產業?”
“你放肆,你這是誣衊,本官要上告你。”
“你有種去告啊,待本官有空去京城,就去請皇上作主。”
“憑你也配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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