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管好久沒聽到皇上這麼開心笑了,又不敢吭聲。
“老四這是先斬後湊了。”
“皇上,四殿下定然是什麼苦衷。”
“怎麼?幾個瓜果就讓你幫老四說話了?”
“老奴不敢,四殿下也是老奴看著長大的,他可是皇上親自教匯出來的,想來定是遇上什麼難事。”
“你肯定猜不到老四做了什麼,這是請罪的摺子。”
看到李總管只有好奇,歐陽雄很多事都不避諱李總管。
緩緩說道:“先前他請旨讓朕將澤安縣劃去漠北府,原來目的就是想將流放的犯人全遷移到澤安縣種東西去了,畢竟朕的旨意就是將那些人流放漠北,他這是想了一個迂迴的法子。”
“四殿下此計甚妙。”
“新縣令缺人手,澤安縣面積可不小,他說如今全縣種滿了作物,而且還辦了好幾家廠子。”
歐陽雄想到這裡,連忙說道:“李大栓,去看看送信的暗衛走了沒有?”
不一會兒,就有一位身穿黑衣,蒙著臉的男子進來。
只走到門口,就直接跪下來。
“奴才叩見皇上,主子有交待,皇上想知道什麼,可問奴才。”
“你可知那什麼紅磚紅瓦廠,煤廠,水泥廠是做什麼的?”
“回皇上,紅磚紅瓦是建房用的,新縣令給澤安縣每個村統一建房,按工分分配住房,煤廠生產煤球,蜂窩煤,比木柴耐燒,那個水泥廠,建房子的粘合劑,主要用來修路,現在澤安縣通向各村的大路都修了水泥路,新縣令準備早收後再修其他路。”
“你回去後老四畫一副澤安縣的輿圖給朕。”
“是,新縣令也打算給漠北各縣修路,目前修了通往邊關的官道,澤安縣很多的產出都無償送往了邊關。”
“無償嗎?新縣令你見過沒有?”
“奴才見過張大人,他每天去各村忙碌,與村民同吃同住。”
“朕知道了,你先回吧。”
待暗衛退下,歐陽雄對李大栓說道:“你派一名朕的親衛去查。”
次日早朝下朝後,歐陽雄將吏部尚書胡大人和吏部侍郎孟葉秋留下來。
“微臣見過皇上。”
兩人行了禮,歐陽雄賜座。
“你們可記得澤安縣的張縣令?”
這種九種小官,他們作為吏部的老大,自然不會關心。
可歐陽澤送來漠北特產一事,他們就收到風聲,連忙查了張晉的資料。
當皇上留下他們,兩人就知道要詢問什麼事。
胡明偉站出來回話:“張晉,沙柳縣黃柳樹人氏,張家在村裡是個大戶,他是齊一族之力培養出來的,18歲,剛中秀才,他父親得罪了縣令之子,被打死,吳縣令頂著一族的壓力,作補償,透過京城吳家本家關係,給他買了一個九品縣令。”
孟葉秋跪下來磕頭:“皇上,微巨有罪,是臣收了銀子,才同意將他發配澤安縣當縣令。”
這種小事,只要皇上派人查,一下子就能查出來,還不如現在說實話。
九品縣令,世家大族本就常這麼操作,也算是給吏部創收,所以,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真要查什麼,不可能查不出事情真像。
“胡大人御下不嚴,罰俸一個月,孟大人收受賄賂,罰俸三個月,銀子沒收。”
“謝皇上隆恩。”
“胡大人,你安排一人,協同工部一人,戶部一人,前去澤安縣頒旨。”
六部一下子去三部的人員,澤安縣的事件不小。
胡明偉立即重視起來,當他手持聖旨的時候,更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