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張大田一跳,連連擺手。
“你這後生,咱突然跟老頭子我行禮?”
張縉神情嚴肅道:“老人家,很抱歉要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
“咋啦?”
三人異口同聲望向張縉問道。
張縉繼續嚴肅道:“如果你們真是張晉的族人,我很歉意地跟你們說,張晉在上任的路上已經被山匪殺了。”
“什麼?”
“死了?”
“這怎麼可能?”
“你認識我家晉哥兒?”
“你沒騙我們?”
“咋可能,前幾個月還給家裡送了奉銀和種子。”
張縉將張大田扶起。
“老人家,是不是馮成貴送去的東西?”
“對,對,送了不少銀子呢。”
“那是我讓他送去的,也算是給你們的一點補償。”
“敢問小後生,你是哪位?”
“我本被人販子抓走,受了傷逃到這裡來的,因為失憶了,在半路上看到不少死人,還有張大哥的任命書,因為我沒有身份身碟,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就把他們藏在那附近,拿了張大哥的身份文碟去澤安縣上任。”
“這......”
“你竟然敢冒充朝廷官員?”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沒有身份文碟,也會被抓走,我也是沒辦法。”
“你....不會是你對我兄弟下手的吧?”
張縉淡然道:“我早已將事情彙報上給漠北王,他已查清,那事非我所為,他見我將澤安縣治理的妥當,才讓我繼續坐在那個位置上,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帶你們去張縉的埋骨之地。”
張大田癱倒在地上,哭泣道:“我當時就說了,這邊亂得狠,他一個人來上任不安全,可我們也沒有路費,哪知道真的出事了。”
黃四葉搖頭道:“我不信,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我要見漠北王調查此事。”
歐陽澤站出來,身姿筆挺。
“在下正是漠北王。”
“您....您....”
“草民拜見王爺。”
“起來吧。”
“王爺,求您給張晉兄弟做主。”
歐陽澤神情平和道:“她所說為真,並非本王袒護,當時總共六人被一同殺害,真兇已被本王繩子以法。”
“多謝王爺為我家族人作主,我們想去看看他,可好?”
“沒問題,明天一早,我們帶你們過去。”
其實,當時是死了七個人。
張縉只是被系統復活罷了。
張大田也明白,他們這些賤民在貴人眼裡就如螻蟻。
張晉的官位也來之不正,是吳家給的補償。
本以為由此雞犬升天,終究是黃粱一夢。
眼前的少年算是冒名頂替,也算是犯了欺君之罪。
斷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如果對方想要推卸責任,完全可以不將實情告訴他們。
甚至還能將他們殺人滅口。
剛才活躍的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
第二日,天剛蒙亮。
張大田就爬起來,在張縉和歐陽澤的馬車旁邊來回走動。
在這個年代,等級森嚴。
他們是平民,可不敢驚貴人的馬車。
張縉看到三人一身疲憊,也不忍心。
拿出肉食,繼續煮肉面。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節哀!”
歐陽澤自是端著,不能失了貴人的氣勢。
不然,還會讓他們三人覺得他們心虛。
迅速用了早餐,兩批人一起往前走。
一直走到下午,終於來到當初事發之地。